“相约何事?”铁无衣问。
“不知道。在离开五行山庄回扬州分舵的路上,一个满脸油污的帮内弟子路过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后来,我才想起,他应该就是杨如常。”向南行道。
“上面写的是什么?”铁无衣问。
“醉仙楼清溪阁一一杨如常。”向南行道:“我到那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他的人,就认为被他耍了,当时又有其它事,所以就匆忙离开了。”
“你有没有看到那两个恶人进出?”铁无衣问。
“没有。”向南行道。
“看来是巧合。那两个恶人当时在那间酒楼应该是去见另外一个人。”铁无衣道。
“是那个凶手?”曲亦浓问。
“不错。”铁无衣道:“当时,我和葛长老都认为那两个恶人上去见了向长老。但后来那凶手又杀了一人,也就是那天挑战吴名的柳生二郎,我这才开始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柳生二郎?那个扶桑浪人被他杀了?”曲亦浓吃惊地道。
“那不是扶桑浪人,是个冒牌货。那凶手远距离用飞刀穿喉杀了他,并快速逃走。他的轻功非常之高,我向葛长老求证过向长老的轻功水平后,才逐渐确定凶手另有其人。”铁无衣道。
“那人为什么要杀柳生二郎?”曲亦浓不解地问。
“因为那个冒牌浪人是被人雇去比武现场搅局的。那杀他的人也是怕他说出背后雇主是谁。也说不定,那杀他的人就是雇主。”铁无衣道。
“雇主不是运河帮的人么?”曲亦浓奇怪地问。
“如果是,运河帮的人也就不会去追杀他了。柳生二郎是别人雇的,只不过投其所好,故意让运河帮那些人撞见而已。”铁无衣道。
“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曲亦浓不解地问。
“估计是希望干扰吴名,不想让他胜出吧。”铁无衣猜道。
“那他杀了柳生二郎后,你当时怀疑他是谁呢?是我?还是周长老?”曲亦浓问。
铁无衣讪笑一下道:“是曲庄主。”
“那为什么现在又不怀疑我了呢?”曲亦浓问。
“因为,因为我听说曲庄主这几天一直与这位姑娘在一起,并没有杀害另外一人的时间。”铁无衣道。
“你是听谁说的?”曲亦浓诧道。
“这位姑娘。”铁无衣道。
韩可萦也吃了一惊,迟疑下道:“我是说了,不过今天下午是在院内说的,你又怎么听到的?”
铁无衣指了指巷口的那间客栈道:“我在客栈的二楼窗口听到的。”
曲亦浓和向南行、韩可萦震惊地对望一下,难以置信地道:“怎,怎么可能?那里距院子的水亭少数二十丈余远,你怎么可能听得清?”
“我的功力已能支撑我的耳力听得更远。”铁无衣道。
“啧啧……”曲亦浓赞道:“犬子如若有你一半功力,在下便欣慰了。”说着看向曲青山。
曲青山似乎脸色一红,尴尬一笑。
“看来铁帮主是与葛长老一同来西樵镇的,不知道来此地做什么?难道也是和葛长老一起来跟踪我的?”向南行冷冷地问。
“葛长老误会了。我们也只是路过。我们准备去趟范阳城,正好在此地碰巧见到向长老而已。此次同行的还有辛止于前辈和成国公府的季霜咛季姑娘,他们均可作证。”铁无衣道。
“啊?!咛儿妹妹也在这儿,她人呢?我还以为他被你送回了五行山庄了呢?”曲青山高兴地道。
“原来小姐也在这儿。本来我从公府出来时,公夫人交代我的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去看看小姐。我没在五行山庄见到她,却没想到要在这儿见到她了,也好,也好……”韩可萦激动地道。
“既然铁帮主说凶手不是葛长老,那你现在又怀疑谁是凶手呢?!快点告诉我,我要去抓住他,啖其肉寝其皮,为我妻儿报仇。”向南行沙哑着嗓子恨恨地道。
“现在看来,那人应该是……”铁无衣刚要说出口,忽然又惊叫一声:“坏了,季姑娘还在客栈……”他突然转身要离去。他想到季霜咛在客栈,一旦那凶手再过去将她抓走,后果不可想象。
“哈哈……”一阵笑声之后,只见一名清瘦的老者从空中飘然而至。只见他一手拎着辛止于,另一手拎着季霜咛。
两个人在他手中不挣不动,显然都被点了穴道。辛止于口中兀自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认识你几十年了,真没想到你敢绑架我!”
那老者冷哼一声,也不理他,重重地将两人往地上一掼。季霜咛疼的“哎呦”一声。辛止于则骂得更凶。
众人定睛看清那老者,俱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