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空心惨叫一声后,颤声厉问:“四弟,你,你为什么……”
“嘿嘿,一个人领那一千两黄金岂不更好?!再说,烧死他主要也是我的功劳。”火急子阴笑道。
季霜咛被眼前一幕惊得一颤,身上的瓦片相撞发出了轻脆的“叮”声。
“谁?”火急子放倒了木空心,循声而来。他盯着土坑,忽然举刀便要砍去。季霜咛吓得立跳了出来。
“哈哈,原来是你!”火急子双眼迷离地盯着她笑道。说罢,便扑了过来。
季霜咛懂些功夫,忙闪到了一边。
火急子一愣,淫笑道:“波辣些,更合我的味口。嘿嘿……”说着扑了过来,他与季霜咛拆了两招,便抓住了她的双手。
季霜咛吓得花容失色,绝望地大叫:“铁大哥,你在哪儿呀,快来救我啊!”
话音刚落,只见一块残瓦急急地飞来,不偏不倚正中火急子的背后。那火急子“哎呀”了一声,立马便动弹不得了。季霜咛忙挣脱了出去。
一个满脸炭火的男子从尸堆里一跃而出,纵身过来,笑道:“我在这儿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烧死了呢,呜呜呜……”季霜咛见到铁无衣突然出现,立刻梨花带雨,一把抱住他,像个受欺负的孩子见到大人般痛哭了起来。
“好了,季姑娘,不哭了,我还活着呢,我躺在尸体下总算是躲过了一劫。”铁无衣安慰道。
季霜咛收住眼泪,抬眼望了望满脸黑灰的铁无衣,忽然破涕为笑。
“现在终于抓住了个活的,我要好好问问话了。”铁无衣道。
“哼,等你问过后,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坏蛋,”季霜咛盯着火急子嗔道。
火急子早已吓得脸色铁青,脸上的黑灰也掩饰不了他的恐惧。
“想不想活着离开?”铁无衣问。
“想……”火急子不假思索。
“想活的话,就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但凡有一点不诚实,哼,我就用你最擅长的杀人手段送你归西。”铁无衣恐吓道。
“我,我保证如实回答……”火急子额头已冒出了汗珠。
“你们五行恶人怎么知道我的行踪?”铁无衣问。
“有,有人告诉我们的。”火急子道。
“是那个出一千两黄金要我命的人?”铁无衣问道。
火急子点点头。
铁无衣心里一颤,暗道:“知道我行踪的人,就曲亦浓父子和丐帮三长老,这么看来,那个出一千两黄金要我命的人,应该就在这些人中间。”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沉声问道。
“是……”火急子刚说出一个字,他的面部突然狰狞了起来,喉咙呜噜作响,已讲不出话来。因为一支乌铁棍棒早已刺穿了他的喉咙。
“啊!”季霜咛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铁无衣身影一闪追了出去,但四下里夜色茫茫,见不得半条人影。
回来时,火急子已经断了气。
“打狗棒!”铁无衣再细看那支乌棒,惊叫道。他缓缓抽出打狗棒,只见这只乌棒上隐约刻着个“雀”字。
“是葛长老的打狗棒。”季霜咛惊诧道。
“你怎么知道?”铁无衣惊问。
“我听曲大哥讲,丐帮只有四位长老才会有寒铁乌棒。这棒代表长老的护法权力,棒上分别刻有龙、虎、雀、武四个字,代表四位护法个人在帮中的地位。葛长老在护法长老中位居第三,所以他持的就是这把带有雀字的打狗棒。”
“难道刚才那人真是葛长老?怎么会?葛长老为何要买凶杀我?我和他又没有恩怨。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怎么蠢到用自己的打狗捧杀死火急子封口,这岂不是在告诉我他就是雇凶人么?这不合理啊。”铁无衣困惑地道。
“会不会是他情急之下,乱了阵脚,才做出这种蠢事?”季霜咛问道。
“不太可能,能做上丐帮长老,又岂会是行事草率之人?铁无衣摇头道。
“那葛长老的打狗棒怎么会到这儿来了?”季霜咛问。
或许……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要嫁祸给他。”铁无衣道。
“嫁祸?怎么可能?除非那人偷了葛长老的打狗棒。”季霜咛道。
“为什么不能是那人仿做一支呢?”铁无衣问。
“我听曲大哥说,长老们的打狗棒都是千年寒铁所铸,材料极其稀有,丐帮当年动员全帮之力,也才好不容易造出四支。所以,这打狗棒造假基本没有可能!”季霜咛疑惑地问。
“这么说来,这打狗棒应该就是葛长老手中的那支了。那葛长老现在手中岂不是无棒了?”铁无衣反复瞧看着这支乌棒。
“应该是这样。肯定是被刚才那人偷走了。”季霜咛道。
“刚才那人会是谁呢?曲亦浓父子?不,他们好像没有动机。难道是向长老?葛长老和向长老关系非常不睦,在山庄就大打出手,他是有这个动机的。不过,这需要证据支持。”铁无衣拧眉沉吟道。
“好了,铁大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到处是烧焦的尸体,太臭太恐怖了。”季霜咛表情难过地道。
“哎,火急子要杀我,却连累了这么多人,真是罪过。”铁无衣看了下四周戚然道。
“要怪就怪雇凶的那人。他才是罪魁祸首。”季霜咛恨恨地道。
“我一定要查出背后黑手,还这些枉死者一个公道。现在我们要倍加小心,杀死火急子的那人一直都在跟着我们。”铁无衣目光灼灼地道。
正说着,只听一人惊叫道:“铁帮主,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