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言辞振振的样子,谢飞音忽然有了眉目,可又不太确定。
“这……于理不合吧?那女贼本就是下九流的人,我们有身份有家族,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行?你们就是年纪小,想的太单纯,这不敢那不敢的。”她抚鬓一笑,“你可知本宫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
谢飞音还沉浸在有违道德的挣扎里,依稀没听明白,“啊”了一声。
“没事,本宫就是提点提点,做不做全看你。博林宴上,他就坐在那个位置。”
姚婉宁顺手一指。
“除了菜,瓜果茶酒都是提前备好的,那东西如果放在酒里喝下去,男人乘着酒意,谁能知道是你做了手脚?”
谢飞音看着她指的方向,神色晦暗不定。是啊,男人喝醉本就是常事,谁能想到有人会做的手脚呢?还是对这样权势滔天的人下手?
出宫后,丫鬟云儿见她心不在焉的,以为小姐在太子妃那受了责罚,谁知小姐一会皱眉一会跺脚,一会又紧张兮兮,像个疯子。
“走,云儿,随我去个地方。”
她好像下定决心,毅然朝上车走去。
“既然王爷跟沈家退婚,就注定是让我谢飞音登上那个位置。那些女人应该知道,京中除了我,没人有资格站在岘王殿下身边。”
有时现实就是比话本巧。
沈雪环百年不来一次荷香楼,今日刚刚登门,还没见到游素绵,就先看见谢飞音的马车进来了。
她们俩都挺有默契,一起走的后门。
沈雪环压低帷帽往柴房里隐了隐,眼看马车停在院中,荷香楼管事拿了点东西给丫鬟,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多停留,马车又走了。
不过谢飞音的事她没兴趣打听,找游素绵才是正事。
“哗啦”一声,阁楼推门大开,游素绵熏着养生香冒出头,一见是她,眼睛都瞪大了。
“稀客啊,还活着呢?”
“不如死了清静。”沈雪环摸着烟雾缭绕坐在她对面,放下帷帽。
游素绵很惊讶:“你脸怎么好了?我预计能撑俩月呢。”
“放屁,这才几天?”沈雪环窝进椅子里,“是不是偷工减料了,我就说味道怎么这么淡,你跟我搞奸商这一套?”
“你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我啊,还不是因为你要得急,我材料没那么多了嘛。”游素绵披上透明的罩衣,拢着胸前两处圆润坐在药池里。
“说吧,又有什么事要帮忙?”
反正她俩这么多年了,谁也不跟谁客气。
沈雪环伸过去脑袋,直接道:“你在京城比我时间长,姚婉宁知道吧?她十年前到底是怎么嫁给太子的?”
“那问你姐去啊,问我干什么?”
“能问我不就问了?显然不能问啊。”
游素绵恍然大悟:“你姐想弄死她,报夺夫之仇?”
“我姐才不是那种人。”沈雪环皱眉。
游素绵不信:“你们沈家哪有好人啊。”
话没说完,一巴掌拍碎了个茶桌,游素绵吓得娇躯一蹦。
“开玩笑呢,你干嘛呀,我这上好的黄花梨。”
见她眼神不善,游素绵正色道:“没那么复杂,依我看,就是太子当年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