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要是说错一句,就把她揉死似的。
“那当然!”至于把姨娘争取到她阵营来,她没打算说,免得他得意,“快把铁链解开了。”
她黑溜溜的眼珠子像浸在水里的葡萄湿漉漉,委屈的样子有那么点楚楚可怜,赫连聿眼神暗了暗,“不想放。”
没放的还有他的手,落到她脚踝处揉了揉,“疼?”
萧宜宁心想应该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让她有点恐慌,又有些新奇,白皙柔软的肌肤和冷硬漆黑的铁链给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喜欢?”
“你,你说什么?”鬼才喜欢。
他轻笑的样子仿佛也带了点邪恶,指腹沿着小腿向上攀爬,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终于停下,一番试探后,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捞向自己,“你的嘴就会骗人,身子比它诚实多了。”
“呜呜,你别说了。”萧宜宁像喝醉酒的人,连双眸都被熏染出一片粉色。
微红的眼角溢出点点星泪,被他吮进嘴里,“那我做?”
萧宜宁脑瓜一声炸响!啊啊啊,她要踹飞他。
咦?他突然走开一下,不知去了哪?
她还没松口气,很快他又回来,手里拿着——她身子一抖。
半撑起身子视线看过去,只见狼毫的笔尖有些蓬松散开,被他握在手里,轻轻的拂过……嗯!说不出的酥麻感,萧宜宁差点惊叫出声。
这人!他竟敢。
“我再也不理——”
发出的抗议又被他吞进嘴里,他亲她的嘴儿,脸颊,耳垂,狼毫再度拂过,“不理我,嗯?”
萧宜宁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你个坏人……”
“有多坏?”
“坏透了。”
他到底哪里学来的手段,之前他明明连个通房都没有。
呜呜,她没脸见人了。
“喜欢么?”
“喜欢你个头!”她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轻咬他的喉结,娇娇的求他,“不要,不要那样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双眸漆黑如墨染,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羞红着脸的模样,像开到荼蘼的娇花,风一吹花瓣就颤巍巍的落下。
“哪样?”
萧宜宁真想踹他一脚。
可她自由的那条腿,刚抬起来就被他抓住,无论她怎么踢,抽,蹬都无法撼动半分。最后他终于舍了狼毫,稍微使点劲胸膛便小山一样压过来,随之而来是她一声闷哼,原本想去拍他的手于半空中软软落下来,不知是羞恼还是撒娇的在他背上象征性的挠两下。
凌乱中她把离家出走的理智捡回来一两分,“四姨娘的事,你还没说清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要到什么时候,都火烧眉毛了,唔……”
他热气呼在她脸上,眼尾微红,“看着我,我也被火烧眉毛了。”
萧宜宁被迫睁开烟气迷蒙的双眸看着他,脸上也仿佛着了火:坏人!
另一端挽在床头的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伴随着人影晃动,还有一两声口是心非的哭。
外间人全都跑开了。
不然听着那声音,感觉耳朵要怀孕。
福儿扯着双喜到房门外,贼兮兮的问:“喂,你没有跟被人亲亲过?”
“你说什么?”双喜举起了拳头。
“要不我们试试——嗷!”
砰的一拳后,福儿捂着眼睛:“我只不过是问问,用得着吗?”
为什么殿下就行。
他只换来一拳。
呜呜,所以,殿下还得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