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田这个坚硬的汉子自始至终都没能插上一句话,最后被安上的命运,忍着刀口的疼痛脚步挪动着往县衙走去。
他的妻子和孩子几人则在后面跟着。
陈氏捂嘴哭泣。
几个孩子见他们高大的父亲受了伤也这么厉害,都纷纷在后面给他加油鼓气起来。
几人就这样慢慢的朝县衙挪动,速度也不慢,至少地上得蚂蚁就比不过他们。
急性子幕老头儿急得跑前跑后,不停的催促陈田“快点快点”。
虽然他催的急,但是没办法,陈田走不快,他都已经在这冷风吹来就能让人打个哆嗦的天气下走得汗水不停往下滴。
最后吃瓜心思太过心切,幕老头儿一咬牙,自己出钱让孙孙去租了辆马车过来。
一个马车只能坐四个人,于是两个伤员加上出了钱的幕老头儿和腿脚还没好得太过利索的兰奶奶坐上了马车。
本来幕老头儿是打算让自己孙儿坐马车的,可奈何他们的小顾主兰宁不同意,闹着要让她奶奶坐马车,不然她就不去了。
迫于上帝顾客的强制要求,最后幕老头儿还是妥协了。
有了马车,果然要快很多,年轻人腿脚快,步子迈的大一些,倒也不会落后马车太多。
马车到了县衙没多会儿,其他走路的人也到了。
兰宁抬起小脑袋看着眼前的县衙打了个哈欠,她困了,应该是晕车,绝对不是自己受了伤还到处乱跑的原因。
那天晚上到县衙来天太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模样。
今天是白天,她这会儿才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县衙一眼望去最过显目的是大门外的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张着血盆大口,远远看去,觉得这俩石狮子是在对他们笑,可是隔得近了些才看得出,石狮子们哪儿是在笑啊,那是瞪着赤红的双眼,露出尖锐的牙齿,警示着那些人们,在这里该守着规矩别妄想有什么别的不良心思。
其次的便是守着大门的两个带刀衙役,许是这些带刀侍卫并没有进行过什么专业的训练,他们的站姿吊儿郎当,眼睛东瞧西瞧,想要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让他们晚上有个讨论。
他们精心守护的大门是黑色,上面有两个门环,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大门是黑色,可能是耐脏吧。
几个人就如猴似的被两个带刀衙役上下打量着踏上了阶梯。
速度依旧很慢,苦主没有到跟前,慕老头儿也不好先一步到衙役跟前就让他们开门。
所以众人便看见几人犹如踩蚂蚁般,一,,,,,,,,步,,,,,,,,一,,,,,,,,步,,,,,,,,的踏上阶梯。
五个阶梯。
一盏茶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劳两位大人费力,我们是来状告昨日被抓的那几个混混的。”
幕仲霆代口,因为其他几人都是嘴上有拉链的,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两个衙役虽然吊儿郎当,但是也并没有轻易松口,每天上衙门来状告别人的人多的很,如果每个人都放进去,那他们的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了。
“为何状告。”
左边衙役首先开了口,右手状似无意的在后背上挠痒,腰上别着的大刀便完全露了出来。
这一招很好用,很多百姓想要来告状的百姓都能被他腰上的大刀给吓得跑走。
衙役满意的看着眼前几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