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好天气里,他需要一个吻来开启新的一天,于是他道完“早上好”,就将夏笙扑倒在床上,肆意亲吻。
整齐干净的床铺开心地生出了褶皱,时时传来羞涩的喘息。
回阁丝的路上,夏笙和余朝珩放慢了速度,边赶路边游玩,花了大半个月才到阁丝。
二月下旬,余国皇帝接回在阁丝当质子的七殿下,封他为珩王,两国的仇恨以太子余朝墨的死亡结束,珩王与阁丝曼丽砍木殿下同意联姻,为两国友好往来做出了贡献。
阁丝的民众才知道余国七殿下就是当初的阿曼依拉勒,那位曼丽砍木殿下的好帮手,民众的怒火被夏笙之前的铺垫熄灭,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阁丝民众慢慢接受了王夫余朝珩。
三月,余国传来消息,余国皇帝驾崩,与媛皇后同葬,将皇位传给了余朝潼,镇国将军池启德被召回了皇城。
阁丝王宫,平殿后院,药桑树下。
余朝珩刚听完属下得到的消息,父皇,他驾崩了。
头顶的药桑树已经挤出了零星的花苞,但余朝珩现在没什么心情观赏美景。
他曾怨恨过自己的父皇,怨父皇冷待疏远他,怨父皇不替母妃报仇。
新年夜那一晚过后,怨恨被尽数埋葬在大雪中,他心中只剩下爱与温暖。
尽管他和余正相处时依旧没什么话可聊,但无言的陪伴也能让他有短暂的归属感,他以为余生还有机会让父皇亲眼看着自己结婚、生子,余国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余朝珩蹲坐在一旁的树桩上,眼眶湿润泛红。
忽然,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脑袋,一声粗砺和蔼的“阿珩”让他猛然抬起了头。
他站起身,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父皇!”
他看见了什么?父皇怎么会在这里?
“叫我爹或父亲,以后可没有‘父皇’喽。”
余正穿着普普通通的中原服裳,神情开心轻松,语调轻快上扬。
背过手,像个开心的农家小老头。
“夏笙那丫头还没告诉你吧,你记不记得小年夜她提出的补偿?她当时提出让我留在阁丝陪你,我非常意外,而且她没有强制要求我跟你们回阁丝,是让我自己做选择。
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人余生陪着你,我儿子终于要开始幸福的生活了。”
说着,小老头转过身抹了把眼睛,仰着头:“啧啧,阁丝的气候好啊!不像余国的冬季,死冷死冷的。”
“这是药桑吧!我跟你说,小时候你可讨厌吃药桑了,你母妃喂你吃一颗,你就酸着脸吐出来,事后才知道是喂你的那颗没熟哈哈哈!”
“啧,不过阁丝的药桑确实好吃,我前几天偷摘了几颗早熟的,甜甜的,汁水也很饱满。”
“你爹我在阁丝有一处房子,还有几亩地,种满了瓜果,听说五月阁丝过新年时,会有瓜果烤肉宴!有口福喽!”
微风不燥的下午,一片桑叶刚好落在余朝珩的肩头,随着他的步伐,桑叶落回故土。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