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和豹妈正式的打过交道,但是雌狼是知道它的存在的。
毕竟从最开始抢了白狼的猎物,到第二次缠斗,再到举家被陆霄‘偷’过来。
这里面的每一个环节,基本上都有豹妈的参与。
雌狼同样也能从丈夫和陆霄、小狐狸的身上分辨出豹妈的气味。
所以当豹妈跟着一群小崽子雄赳赳气昂昂冲进来的时候,它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
相比于白狼,雌狼与其说是反感,倒不如说是更好奇豹妈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毕竟在丈夫的嘴里,是听不到一句好话的。
只是它不太明白。
按照丈夫的说法,豹妈应该也是和它老死不相往来,把彼此视为仇敌的。
但是……
仇敌,会,这么舔起来吗……?
而且它的几个孩子,看起来也很喜欢自家老公的样子。
看着雌狼越发显得有些迷惑的眼神,白狼的嚎叫声几乎悲痛欲绝了。
老婆!老婆你不要迷惑啊!你相信我啊倒是!
我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是它自己贴上来的啊!
而另一边在本来在屋里写日志的陆霄,接到聂诚的电话也赶紧一路跑下来。
推开小屋的门,陆霄一眼就看到了被豹妈和一群小猫团子压在身下、双眼无神生无可恋的白狼。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它身上厚实漂亮的毛皮已经被豹妈和小猫团子们的口水打湿了大半,瘫倒在地,一副任豹宰割的模样。
听到陆霄进屋的声音,白狼看向他,脚爪微微抽了两下。
还能管管你的豹了吗,我脑浆子都快让它们几个嘬出来了。
这确实不是夸张修辞。
因为陆霄真的看到老三正蹲在白狼的脑袋旁边,滴着口水啃它的耳朵。
看着这样的白狼,陆霄有点好笑,但更多的是感慨。
白狼为了这个家,真是付出了太多.jpg
“你且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来。”
看到白狼被吸得这么惨,陆霄多少也猜到了原因。
他之前以为打翻的那些药是被白狼自己舔吃的。
不过现在看来,它应该是拿自己当抹布擦地了来着。
所以豹妈和小猫团子们才会把它当成移动诱豹器。
赶紧回据点,陆霄把特意留下的一节最粗最长的木天蓼拿了出来。
这一截他原本想留着,给小毛团子们做个新玩具的。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拿出来恐怕是没法收场了。
拿着那根又粗又长的木天蓼棍子回了小屋,陆霄赶紧招呼豹妈和其它几个小猫团子:
“快过来快过来,玩这个,这个更好。”
白狼身上统共也就沾了那么一小碗,被一群豹豹口水洗了这老半天确实也不剩什么了。
有新的了?
豹妈领头起身凑过去闻了闻,便咬着陆霄新拿过来的那根木天蓼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
其他几个小雪豹也赶紧跟上,生怕错过了新货。
看着豹豹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又毫不留情的走出去,躺在地上皮毛乱糟糟的白狼不由得悲从中来。
糟蹋完我连句好话都没有,捏妈,你们雪豹真是一点道理不讲……
陆霄见状,赶紧上前去,从架子上摸了一块干净的新抹布,沾了点温水打湿,给白狼囫囵的擦了擦小猫团子们流了它一身的口水。
总觉得这画面有点怪呢……像是在清理某种事后的狼藉场面。
虽然严格来讲,这确实也算是‘事后’。
木天蓼事故后,也是事后。
陆霄本以为白狼会像以前那样觉得很丢狼脸,又自己跑出去。
没想到这次它倒是一动不动的就躺在地上,任由陆霄拿着湿抹布给它擦擦。
他想的没错,白狼确实是自尊心非常强。
但是凡事都有一个度。
当一段时间内丢脸丢到一个阈值,突破了下限的时候,自尊这东西,就不存在了。
累了,毁灭吧。
豹妈和小猫团子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它们已经出去,一旁的雌狼仍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