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也不急于这一时，你先好好休息几天。”
张焰听后内心平静了一些，开口说道。
“廖大爷，要不今天咱爷儿俩喝点？”
廖胡子处理完门户的事情，心中也是有些烦闷，点了点头对着门外说道。
“虎妞，你去弄俩菜，我和张小子喝点。”
“一会儿你也来，给你张大哥送送行。”
……
西北。
张焰走在一条街道上，前方不远处，鼓声震天，笙歌悠扬，街道两侧，人流如织，各色表演纷纷上演。
斗龙耍狮的技艺精湛，喷火球和扔坛子的表演惊险刺激，变脸的卖艺者神秘莫测，水上游灯和地上舞龙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世道百姓大部分吃不饱饭，但依旧不耽搁那些土豪财阀载歌载舞，挥金如土。
这样的场面，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娶亲，或者哪个大帅又娶了一房姨太太。
在这些杂耍里面，其中一个搭着台子的戏班子围着的人最多，时不时传出观众们阵阵喝彩。
张焰挤过人群，在一众人的叫好声中，向着台上望去。
只见台上只有一人，他穿着戏服，脸上画着油彩，拿着一把刀正咿咿呀呀地唱着，好像是在去赶往一个地方。
而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甲士的跟班。这些甲士并无真人扮演，只是些上面写着兵字的戏服。
但在那人的戏腔之下，仿佛活了过来，它们自行站立、移动，跟着那人一起在戏台上走动。
而这场表演更为奇特的是，并无人伴奏。然而，笙箫悠扬、锣鼓铿锵的声音却在空中回荡。
只见那些大锣、小锣、钹、鼓板等乐器，仿佛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有节奏地自行奏响。
在张焰的视野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台上那人用特殊手段在控制，与此同时，他脑中也浮现出了这手段的名字——巫傩。
巫傩是巫流派中一种，可以通过歌舞直接与神沟通，他们认为通过这种神秘而古老的仪式，能接收到神的旨意和恩赐。
他们用性命去演神；演到别人相信，演到自己相信，以自身演神，以自身化神。
而且他们会采用隐秘的手法，窃取世人的崇敬之力，进而转化为一股源自深厚信仰的神秘力量。
这种力量在传说中的人物或神明的意识基础上孕育而生，被赋予了崇高的称谓——神格。
在后世之中，西南毒瘤王震球，和全性夏柳青，都是使用这种手段。
张焰正在沉思之时，一个年轻小伙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位大哥，你看我师父演得好不好？”
张焰回过神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一个小伙子。
只见他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白色大褂，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彩，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的倡优。
张焰开口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那小伙子回过头，给了一个笑容，点点头说道。
“是啊，我见你虽然看着戏，但心完全没在这里，所以问一下。”
难道不是因为从我这里没得到一点崇敬之力，所以才注意到我？
张焰也回了一个笑容，开口回应道：“看不懂，我就是凑个热闹，你也是戏班子里的人？”
小伙子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夏柳青，也是个倡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