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试卷阿彩用了一刻钟就写完了,这个很简单,
徐江看了一下知道答案没多大差错,心想,这个女娃子倒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但要做先生可差得远,
阿彩看出他的心思,说,“徐山长,你把教师考核流程的十级试卷全部拿来吧,我一次性做了,”
什么?
徐江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级试卷可不简单,通常能做到五六级已是高级先生的职称了,
高一级的卷子难度高好几倍的,
这丫头一开囗就是十级!
好大的口气!
不过拿来就拿来,你以为一定做得出么?
他犹豫了一下,就说,“好,”
桌子上摆满了试卷,阿彩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她以前就是这样刷题的,十几张试卷摆在前面,她不是写完一张再到一张,
首先,一眼扫过去,哪题容易哪题难一目了然,
容易的刷刷写完,再写其它稍难的,然后重复回来写难度再高点的题,到最后剩下最难的再集中精力思考,
这是一种学霸的效率!
当她咬着笔杆子绞尽脑汁的时候,整个办公室的先生都围在旁边啧啧称奇,
做题这么厉害的学生可是从末见过的,
数理方面的题目她全写完也全对,有些最难的数学题她也算了出来,
她现在挠脑袋的其实是一些科考的题目,这是后来国子监过来的先生们出的,
要知道阿彩文科水平可不咋地,这几道文言文题目可把她狠狠地虐了一遍,
不会就是不会,抓破脑袋也是不会。
她投降了,吐槽说,“这是什么神仙题目呀?这么难要人怎么写呀?”
“《刑赏忠厚之至论》我看都看不懂,还有这个,以《未明求衣赋》题诗一首,”
“还有这个,这个……,”
“这些我都不会,”
“这些题是哪个玩意儿出的?“
“……是老夫这个玩意儿出的,”
旁边一位老者幽幽地说,
“纪先生?”
阿彩认得他,
“唔!你认识老夫?”
纪先生任职国子监数十年,来工业学院任教也很久了,所以阿彩记得他,
“认识呀,纪先生德高望重,阿彩如何不认识?”
“你叫阿彩?”
“是,我叫程阿彩,”
她觉得刚才自己一时囗嗨实在不礼貌,连忙解释说,“纪先生,方才我并非有意说你是玩意的,”
话说出口,她忽然意识到不能说人是玩意的,连忙改口说,“不不不,你不是玩意,不是玩意,”
众人愣了一下,立刻哄堂大笑,连纪先生都讪讪地笑了起来。
鉴于阿彩的年纪和数理学术水平,
学院决定聘请她暂时作为低等年级的数理教师,
只要能回学院教书,有工钱养活自己就很好了,
低年级就低年级,反正以前刚开始教的也是小孩子,这个她有经验。
如今老公已靠不住,什么都得靠自己了,
她想起以前陆无尘告诉她的一句话,
人生无常,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现在不就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了么?
连自己亲人般的老公都能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还有比这更无常的吗?
幸好自己还有当先生这个退路,不然真不知该去干嘛?
难不成真要去给老公作妾么?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
这实在太荒唐了!
程昱看着冬梅写回来的信,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
她为什么对小楼上的一切如此了如指掌?
甚至连什么衣服放在哪一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