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长发挡住高林松大半,这个角度看过去,像极了在接吻。
这张照片,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传到了阿妈那里。
终于,在一个阴沉下午,一切爆发。
事情闹得很大,闹到了爷爷高正繁那里,高正繁素来看重这个儿媳,又是昔日救命恩人的独女,自然重视。
高正繁调动德国那边专门的医生,为阿妈治疗,治疗效果不错。
本想瞒着,却还是传到了远在缅甸乡下做生意的外公耳朵里。
外公说,阿妈是魔怔了,为了一个男人,一点也不值。
爷爷很生气,怒斥了儿子高林松。
某个节日,一家人聚在一起,却再也回不到往日那般热闹。
多的只有敷衍,应和,勉强维持和睦的家庭关系。
就这样,十几岁的小男孩,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
对父亲高林松,始终持冷漠态度。
或许,时间会冲淡,这一切伤痕。
后来,他上了小学六年级。
也就是那一年,在他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很多意外……
那日。
阿妈穿着漂亮的黑色裙子,特意卷了头发,画了一个时兴的妆容,带着他一起去高氏集团。
那天,是个晴朗的夏日。
车子刚到高氏集团下停住,天空中,就开始飘了几朵黑色的乌云,似乎要下雨了。
母子二人上了办公楼,在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刚好从她身边擦过。
女人面色酡红,看向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心虚,抱着衣服转头就走。
啪嗒!
她心里仿若有一根弦,猛然断了。
手上的保温盒掉在地上,她颤抖着手,慢慢伸手推开总裁办的门,却还记得捂住儿子的眼睛。
往里看去,就看到,
高林松先生穿着斯文西装,正单手扣着衬衫扣子。
一切,不言而喻。
男人刚刚结束一场‘偷吃’。
高林松在看到女人那一刻,神色微怔,似乎有些诧异:“郦莺!你怎么来了?”
郦莺是女人的名字。
这话,听在郦莺耳朵里,像极了质问,更像是被捉奸后的震惊。
郦莺捂着儿子眼睛,下一刻直接转身,拉着儿子的手就要离开。
没走出去几步。
高林松很快追上来,伸手捉住她的手腕,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郦莺顿住脚,眼泪划过脸颊,看着高林松那张英俊的脸。
心脏就跟被无数刀片划过,痛的她声音都喊不出来了,她咬住唇瓣艰难发声:“解释什么?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刚刚在办公室和那个女人…偷情。”
女人抬手,捂住儿子的耳朵,才把后面难堪的两个字讲出来。
高林松皱眉,摇头否定:“我没有。”
男人沉着脸,话语坚定。
就好像,刚才的那一幕,真的只是误会。
他往四周扫了一眼,说:“这是公司,等我晚上回家了,再跟你解释。快带儿子回去,叫公司的员工看到了,像什么话。”
男人伸手摸着郦莺的脸颊,只是碰了一下。
郦莺身子猛然一抖,往后退了半步。
漂亮的脸蛋露出一抹苦笑来:“像什么话?你也知道不像话啊。哼!那个女人衣衫不整,我开门的时候,你又在系扣子,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高林松收回手,像是最后的耐心用尽,他双手叉腰,环视一圈公司周围,吼了一句:“工作时间,都看什么看!”
下属张望起的头,下一刻,低了下去。
还有的员工吓得,打印的文件掉在地上,乱成一团。
员工手忙脚乱,捡起文件,猫着身子离开。
那一句,音量很大。
小男孩刚好挣脱阿妈的手,却被吓了一跳。
爸爸生气了。
他好害怕。
吓得他小肩膀猛然一颤,眼珠都直了。
最后。
郦莺被司机送回了高家别墅。
窗外,正下着噼里啪啦的大雨。
小男孩躲在被子里,两层被子也盖不住,隔壁房间传来阿妈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
“那个女人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高林松,我不欠你的!”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让我看着你和那个女人睡觉,我的心不是铁做的,也会难受的……”
“你是在报复我吗?当年那一夜就是一场意外,你知道的……”
高林松也从公司赶回来来了,从旁制止郦莺试图轻生的举动。
“别闹了,郦莺!”男人的声音近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