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关绰的残余埋伏在城外吗?”
祝恺之担忧的问。
“他没有那么多人。”赵渊勒住马儿,策马向城内走。
“君侯去哪里?”祝恺之紧紧跟上。
“去找藏在暗处的人。”
......
天边才朦朦亮,晨雾湿了衣裳。
走到湖水边,谢念白蹲下捧起清水洗了洗手。
曲娘看那两匹马儿,“它们会找到回去的路吗?”
“当然会。”谢念白也给曲娘洗了洗手,“把绳解开,它们自己就会离开。”
“那它们要是记住了我们的路线怎么办?”曲娘担忧。
“没关系。这条路又不难走。”
对着水面整理好衣襟发髻,谢念白垂在肩上的发髻上是一根白玉的簪子。
是后来赵渊新作的玉簪。
谢念白拔下簪子,一头的青丝披落在肩。
起身走到湖岸边,杨柳上才发新芽的柳枝生嫩。
折下一截柳枝缠绕在玉簪身上,再把它绑在马上。
“记得带回去。”谢念白对马儿说。
马儿扬起前蹄,嘶叫。
也不知道能不能带回去。
松开绑在树干上的绳,它们匆匆回身离去。
谢念白整理好自己后,带着曲娘迈步上山。
“最难走的路,是这上山的路。”
......
王卜阙冷汗津津。
“你的女儿呢?”
负手背对着王卜阙的赵渊声音沉沉。
“小女珍珠?她、她许是在闺房女红......”
“另一个。”赵渊打断他,“另一个臻珠。”
王卜阙不知道赵渊为什么能知道自己说的是哪个zhen珠,他也不敢细问只连忙回复,不敢有丝毫怠慢,“我罚她去领罚,现在应该是在祠堂?”
“把人带过来。”
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让王卜阙吃不准赵渊的态度。
如果是一日前,王卜阙不管哪个女儿被赵渊点名要走,他都会喜笑颜开,可是如今,他丝毫没有旖旎的心思。
赵渊应当也没有旖旎的心思。
风尘仆仆,满身尘灰烬。
不像是要找人一度春光,倒像是要找人秋后算账。
“城主!”
“人不见了!”
下人慌慌禀报。
王卜阙脑里有一根弦崩断。
坏了!
果然这个女儿专生克他!
一定是她惹出了什么事端!
“王城主。”赵渊回过身垂首看他,身量对比下,王卜阙更觉得压力大。
“你知道你的女儿与魏侯什么关系吗?”
王卜阙讷言,“不、不知。”
赵渊一笑,“我也不知。”
“但我猜,恐怕关系匪浅。”
王卜阙一把胡须颤颤,“怎么会?!小女不过是一个深闺女子。”
“深闺女子?”赵渊弹了弹身上的灰,“王城主不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昨夜纵火助人刺杀东苑,今晨就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