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几百万而已,买他一场恰到好处的重伤,不然你觉得一个退役的格斗冠军会拦不住一个女人吗?”
曾诺愣愣地听他说完。
“这些都是你提前计划好的?”
“嗯,”贺燃夏坦然承认,“提前好几个月我就在策划,每一个步骤和环节,包括可能出现的舆论我都考虑进去了。”
“那李青蔓呢,她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阿诺,”贺燃夏看向他的眼睛,“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的人。”
曾诺仿佛头一次认识贺燃夏一样。
他印象中的贺燃夏,阳光自信、善良讲义气,有原则有责任心,创业开饭馆宁愿自己流落街头也绝不拖欠工资。
温情当初那么过分他一忍再忍,曾诺都看不下去了,他还花钱供她出国读书。
可也是这个贺燃夏,此刻告诉他,他亲手设计做局,不惜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也要把他这个前女友送进监狱,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贺燃夏定定看他两眼,突然笑出声。
“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郑梵音还真有几分相似,如果她知道我做了这些事,估计也是你这个震惊的表情。”
“别告诉她!”
曾诺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件事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郑梵音。
“我不会告诉她,会吓到她的。”贺燃夏喃喃地说。
她那种单纯到缺心眼的人,不适合知道这些黑暗童话。
空气安静下来。
曾诺坐在椅子上,又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贺燃夏让他慢慢消化,走到酒柜里,给他和自己倒了两杯红酒。
“李青蔓那里你准备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在这件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她。”曾诺问他。
“她无辜吗?”贺燃夏想了想,冷漠地说:“她获得了很多的曝光和流量,现在网上全都是心疼她的路人,微博涨了几百万的粉丝,下一部剧和商务也能上几个台阶,对她来说因祸得福,还不够吗?”
“不是这么算的,”曾诺有些来气,“她无端被卷入你和温情的事,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当做靶子使,你设计的这整个局里,任何一个环节都可能要她的命!如果你真觉得这件事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当初你就不会和郑梵音分手选择她。”
他一口气说完心里话。
说到底,贺燃夏就是利用李青蔓在完成他对温情的设计,如果换成郑梵音,他绝对不会舍得让她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可能。
“那我应该怎么办?”贺燃夏扯扯嘴角,“把一切都告诉她,痛哭流涕地跪下来请求她的原谅,向她承诺我会和她结婚吗?”
“呵,”贺燃夏冷笑一声,“那对我来说,她和温情有什么区别?”
“我千方百计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摆脱别人对我的控制,我想随心所欲地活着,我想自由自在地去爱一个人,有错吗?”
贺燃夏突然有些生气,抬起手,将昂贵的红酒全部倒进泳池里。
毁了一池水也毁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