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同意了你好像不满意?那我反悔?”
谢束回答得飞快:“谁说我不满意了?”
他不过就是有点诧异没反应过来而已。
文岁雪借机拍掉他捏住下巴的手:“顶着这张肥肿的脸就别耍帅了,丑死了!”
说完,她顺势推开谢束,起身往房间里走。
“赶紧去抹药吧,我睡了。”
谢束眸光闪烁片刻,不清楚文岁雪为何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想不通,也难掩心底的开心,上前拉住她一只手,他撒娇:“紫啧~你帮我涂药好嘛?”
这声姐姐叫得极其娇羞,听得文岁雪差点起了鸡皮疙瘩。
侧头看着这张鼻青脸肿的脸,她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以谢束的身手,吊打单莲都不在话下。
真心机啊,还故意被打成这样,想让她心疼?
她甩手:“滚,别逼我扇你。”
谢束再次拉住她的手,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姐,帮帮人家嘛,你刚才都帮单莲抹药,为什么就不能帮我?”
有张猪脸对着自己撒泼,文岁雪开始有点恶心。
她语气膈应又无可奈何:“行行行,药箱呢?”
谢束喜滋滋道:“在我房间。”
房间内,娴熟地拿出棉签沾酒精,文岁雪死妈脸,帮谢束消毒。
谢束坐在床边,乐呵呵道:“姐,你知道我成人那天许了什么愿望吗?”
文岁雪依旧死妈脸:“我不想知道。”
谢束上手抓住她的腰肢,指节分明有力,自顾自开口:“我那天许的愿望是,希望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真好,我的愿望实现了。”
文岁雪咬着腮帮子吐了一口恶气:“再乱动你自己涂药!”
谢束眼睛眨了眨,双手就挂在文岁雪腰上,猪脸傻笑:“姐,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吗?”
没完了?好!
死妈脸:“我不想知道!”
许是文岁雪消毒的力道有些加重,谢束微微皱眉,呲牙忍着继续开口:“就是你在学校把我打得吐血的时候,你用脚踩在我胸膛上,那居高临下的模样,我到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
文岁雪沾酒精的棉签微顿,而后继续消毒:“看来还是打得太轻了。”
还给你打爽了?
不过这右边的脸颊,虽然被打肿了,但凑近仔细看,倒还能看见上面还有些许细微的疤痕。
也还好,不细看就不影响颜值,所以还是打得太轻了。
谢束仿佛陷入回忆,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继续:“江玥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时,我挺慌的,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也总是偷偷看我,我以为她发现了,当时真是又慌又怕。”
他手上的力道忽地加重:“姐······你怎么这么花心?你就是个骗子!从小到大,一直都在骗我!”
嘿?老子说了不想知道,你他妈自己要说,还给自己说应激了?!
文岁雪气得抹药的手狠狠按了按,按得谢束倒吸空气,跟个响尾蛇一样“嘶嘶嘶”不停。
“啊嘶······疼疼疼······”他眼角被疼出些许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文岁雪舒服了,也不想再听他废话,一个劲地在他脸上胡乱抹药,最后满意地甩手准备离开。
但谢束抓着她腰部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尽管在此期间他被文岁雪粗暴的手法疼得死去活来。
“你不准走。”
文岁雪职业假笑:“一晚上没睡,我很累了,我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