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瞳孔,一点点在痛苦的煎熬中断了气。
没有再听到惨叫声,文岁雪抬手去解眼睛上的发带。
才刚碰到发带,尤季青就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殿外走去。
“这种场面,你还是别看了。”
“会做噩梦的。”
文岁雪淡淡道:“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就是会做噩梦,我也要看个明白。”
她就差说自己就是奔着做噩梦去看的。
尤季青这次没有听她的,强行将她飞檐走壁。
前往后宫某处,他用着同样的手法剥了老皇帝的皇后。
至于刚才的那位妃子,能这么轻易的杀了,只因为当年,她就跟在皇后一旁。
该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在被蒙上眼睛的这段期间,文岁雪只听到耳边是各种各样的风声,惨叫声,以及风中的一些挥刀声和打斗声。
“青王!”
“你这是造反!”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先皇已去,新皇在此,你为何还不跪拜?”
“为何还要反抗?”
“就此回头是岸,俯首称臣的话,朕,给你一条活路。”
“你···”
还回头是岸,这话你应该是对自己说好吧!
看着倒了一地的锦衣卫,国公强撑着施法,心里叫苦迭迭。
妈的,也不知道死老皇帝为什么要叫他留下来,就让他在偏殿这么等着,结果呢,等来了死讯。
服了。
最后,在尤季青彻底动了杀心后,国公不再抵抗,赶紧识时务地跪下。
“叩见皇上!”
尤季青顺势收手,满意地留下一句:“明日,国公有得忙了。”
国公:·····
某屋檐上。
文岁雪不爽地取下眼眶上的发带扔到尤季青手里。
“老皇帝死不让我看就算了,为什么刚才也不让我也活动活动一下啊?”
练了十年,一次实战都没有,白练了啊!
尤季青站到她身后,抬手帮她重新绑上发带。
冷风中,他声音温柔:“怕你伤着了。”
绑好发带,他走到她身旁,伸手指着不远处忙碌收尸的侍卫们。
“你要是想打的话,不如就下去和他们打打?”
文岁雪嘴角抽了抽:“没劲。”
真把她当成杀人魔了啊。
就是杀,她也是要挑选目标的好吧。
翌日。
在国公力排众议下,尤季青轻轻松松地正式登基。
最后,尤国的大部分老旧政策直接被尤季青整改,年号改为岁安年。
五日后。
封后大典前一日。
文岁雪坐在镜子前,头上的朱钗直接戴了满头。
脖子上,手腕上更是戴得满满的。
一旁的侍女看得直抽抽。
这审美是什么鬼。
前几天不是还很正常来着,不是看都不看一眼这些东西的吗,怎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
就好像有谁要觊觎她这些珠宝首饰一样。
文岁雪通过镜子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你先出去,让她们全都退下。”
侍女应声行礼:“是。”
侍女刚走出玄关,下一秒,尤季青就一脚踏了进来。
听见侍女恭敬地喊着皇上,文岁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慌慌的。
看到文岁雪头上满满当当的发饰朱钗,尤季青脚步顿了顿。
旋即,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的肩上。
“戴这么多,不嫌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