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说话。
袁小灿从不是什么善茬儿,他来这里也绝不是泡温泉的。
说完这些话他就坐在床边,认认真真地把枪里的子弹填满,接着又让他们捆绑对方,先让南凤鸣反绑住霍当当的双手双脚。
接着让贺涛绑住南凤鸣的,然后他亲自把贺涛绑结实,又再三检查一遍,确认无误,这才锁好门放心地去了隔壁房间。
南凤鸣卧在一张床上,贺涛和霍当当躺在另一张床,霍当当一躺下就钻进贺涛的怀里,一会儿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贺涛在黑暗中沉思了许久他父亲一直没有回家,没有音讯。
袁小灿来的路上因为这个气得砸掉了一个手机。
父亲真的没有回家吗?
他为什么不回呢?
如果父亲不回,谁来拿钱救他呢?
沈沫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想了多久,隔壁床的南凤鸣呼吸也均匀了,贺涛终于也疲惫地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间,他被人摇醒,睁开眼就看到了霍当当那双黑亮的眼睛。
她的双手已经自由,而且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裁纸刀。
〃刚才在前台偷的,嘘〃
霍当当,悄无声息地把贺涛的绳子也给割断。
两个人刚站起来,南凤鸣竟也醒了过来,抬起头来,但是下一秒,还没等她开口,霍当当就毫不犹豫地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敲晕了她。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但是难不倒霍当当她撬开了窗户顺着窗户爬了出去。
贺涛紧跟其后,两个人轻声跳落地面,手拉手奔到院子里。
但是大门被锁上了,院墙太高根本就上不去,又不能贸贸然地去找那对看管夫妻。
阿炳的提示,他们都无动于衷。
现在去说,他们会行吗?
在这荒郊野外,只要稍微迟疑一点儿,或者弄出什么动静,那他们四个人可能就全成为袁小灿枪下的冤魂了。
〃先找出口跑出去躲起来再说〃
霍当当拉着贺涛跑进山庄里,黝黑的夜,借着楼顶两盏灯,只能依稀看到两栋小楼的前后都是水泥路面。
走在路面上便能闻到一股臭鸡蛋的怪味儿,这是天然硫化泉的气味儿。
霍当当早在院子里那些海报上就已经看到了这里有个天然的硫化泉,从水泥路下了七八级台阶便能看到。
那片泉面积真不小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片湖,水面平静,在夜色下恍如厚厚的油脂,深邃不见底。
这地方显然来客稀少,尤其是现在这种冷飕飕的季节,水面上的树枝败叶都没有清理,沿着这面圈周围就有寥寥几棵树,这边是一段水泥路面,其余全是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