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突然停下来,脸色也瞬间变了,贺涛寻着她的目光看出去,小区门口先后有两个行人走出来,一个是高个子年轻小伙儿,另一个则是一位胖胖的大妈,
那大妈身材相当圆,前后和左右维度看起来差不多上身一件酒红底暗花棉袄,烫了一头小卷发,子上系了围巾,捂得严严实实,贺涛奇怪地看着霍当当道。
〃那女的、这么、可疑吗?〃
霍当当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那穿的跟个大号花煤气罐儿的是个女的?男人真没有眼力见,那是新文杰〃
那个花煤气罐儿确实就是新文杰,他从衣柜里翻出了岳母留下来的外套,他的岳母每年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家里有不少岳母的衣物,新文杰选了一件花色斑斓的大外套。
配上一条大号的棉裤,再带上老婆给岳母买的小卷假发,戴上口罩,胳膊上挎一只买菜的帆布袋子,对着镜子活脱脱就是一个高大的,发福的中年女人。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新文杰下楼之后还谨慎地从旁边一栋楼绕出去的,唯一遗憾的就是必须从正门走。
小区很小,从疫情开始,为了管理方便,只留了这一道正门。
他挽着帆布包,目不斜视,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像个夜晚出门买东西的奶奶。
跟在前面一个高大年轻人的身后,沿着小区的外墙向目的地走去。
路过一家连锁蔬菜店,此刻正在打最后一波折扣,店里灯火通明,不少老头老太在挑选。
新文杰也进去转了一圈儿,警惕地查看四周,确认后面没有尾巴之后,这才出了电,又足足步行了两条街才停了下来。
他选的地方相当妙,这是一片老街,全是低矮的房子,一条条小巷纵横交错,私密性极好,别人想跟踪偷听都很难,而且就算别人跟踪了也方便躲藏逃走。
这地方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新文杰费尽心思找到的,隐秘又安全。
而这一次已经是他们第N次见面了。
在一条狭长的巷道中等了不到十分钟,果然人来了。
〃南一川那小子,他不让我上班,还不让我出家门,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嗯,我在派出所被关了好几天,一出来就被他打了一顿。
你知道吗?
他把我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这这叫怎么回事儿啊啊。〃
新文杰一见到来人迫不及待地倒苦水,
〃你、你帮我说说他吧,他无法无天了都,啊我给他打电话根本不理,他给我打电话都是命令似的,从来没有商量他,我、我好歹是他的长辈,对我半点尊敬都没有〃
见对方不说话,新文杰叹口气,
〃是我知道那沈沫搞出许多意外来,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不能乱,但是不论做什么,好歹给我一个准话儿吧,啊,好歹让我知道内情吧,我们是一家人呐,不是吗?总不能对我下手吧〃
他说着,紧张地往四周看,快到十一点了,永宁的冬夜刺骨寒冷,这个点大街上行人稀少,这片老街更是萧条冷清,巷口路灯下只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蹲在地上。
她一看就是喝醉了,对着树根呕了几勺,忽又放肆地哈哈大笑,笑声如同铜铃一般清脆,不过舌头很笨拙,说话声音都不清楚。
〃你,你明明说过你喜欢我的〃
旁边一个男人背对着巷子,正吃力地把女孩儿扯起来。
女孩儿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烂醉,她的双腿打颤的站起,一只脚上有只小白鞋,另一只脚啥也没有,而且她双腿仅只穿一层丝袜,似乎是灰色的。
旁边男人用力的扯她时,短款外套被扯得吊到了腰部,双腿的修长和好看的缺陷瞬间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