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跪在远处瑟瑟发抖的童子突然开口禀报:“大长老!”玉虚子看向那个禀报的童子,只见他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十分害怕。玉虚子心中一沉,他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在灵虚山,所有人都知道向清虚子禀报事情是最让童子害怕的。今天童子在得知晋逸飞等七位炼灵境的魂灭了之后,想着清虚子已经闭关,本来以为可以保住小命的。没想到清虚子也出现在这里,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小命更加岌岌可危了。
“禀大长老,前去唐家堡的一百零六人,就在刚刚,他们的魂灯全部熄灭了。”童子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颤抖着,甚至都不敢看眼前的两位。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唐烛听闻,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咬着牙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唐家堡为了异宝,敢跟我们开战?”
玉虚子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此事确实蹊跷,或许我们之前对唐家堡的了解还不够深入。”
清虚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得到异宝?”
玉虚子看了看清虚子,缓缓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观察,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
玉虚子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他极力地想让自己保持淡定,可事与愿违,怎么也想不到,清虚子的那些徒弟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紧接着,自己的弟子也开始接连丧命。他们灵虚山在这一年里,仿佛是犯了什么大忌,传真弟子接连殒命,炼灵境的弟子死伤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多个。
玉虚子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雪白如霜的胡须,将目光投向之前天空出现异象的地方,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让白厚天下山吧,顺便让三位炼灵七层的弟子一同前往唐家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大师兄,白厚天可是您的心头肉啊,您不是说过现在还不是他下山行走的时机吗?”清虚子听闻大师兄要让自己的大弟子下山,脸上满是疑惑地问道。
玉虚子遥望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异象所在的天边,不停地用手摩挲着下巴那雪白的胡须,忧心忡忡地说道:“我总感觉朗州东部即将有一场巨大的劫难降临,白厚天也到了该下山的时候了。”
大日宗的后山,一位容貌秀丽的少妇柳眉倒竖,满脸怒容,她不停地挥动着双手,攻击着后山的结界,嘴里还不停地怒骂着:“丁鸿,你给我出来!你儿子丁九天的魂灯灭了你竟然不管不顾吗?他才仅仅二十四岁啊!”
她攻击得极为猛烈,以至于山下的弟子们都惊恐地跪倒在地一大片,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因为这位少妇可不是寻常之人,她是大日宗的五大峰主之一,同时也是太上长老的双修道侣之一。
也许是后山的人被她吵得实在受不了了,从里面传出了一道洪亮而威严的声音:“丁岚,派人前往唐家堡,为我们讨一个说法,否则老夫将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