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刘称欣来到传媒大学校长办公室，杨校长电话里没说有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催他快点。
京师的路况是这也堵车那也堵车，上午堵完下午堵，白天过去晚上堵，他能在两个小时内赶到还是搭乘地铁的原因，那玩意可比开车快多了。
敲门入内，刘称欣看到杨校长以外还有三位穿着制服的男女，其中面容姣好，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孩有几分面熟。
杨校长说道：“你终于来了，这三位是爵位管理局外勤调查人员，凌干事，他就是刘称欣。”
凌警官敬了个礼，掏出证件，用带些口音的语调说道：“爵位管理局外勤调查组丁级干事，凌雪，他俩是我同事。”
‘外勤调查组找我干啥？’刘称欣伸手道：“凌干事，你好，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握了握手，凌雪似笑非笑点头道：“刘称欣男爵，我记得你，最年轻男爵嘛，那天还是我给你登记的。”
她当然记得，活了二十多年刘称欣是第一个说她神经病，又说她是骗子的人。
难怪看着面熟，刘称欣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评爵时登记的小姐姐吗，他尴尬笑道：“凌干事记性真好。”
“叙旧就到这吧。”凌雪正色道：“鉴于网络沸沸扬扬的舆论，局里决定启动第二次调查。”
“第二次？”
“你不会以为评上爵位就高枕无忧了吧？”凌雪自信道：“每年都有大量外勤人员参与调查，要是违反法律就算没人举报也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凌雪说的不是秘密，只是除了抓捕，外勤人员极少与正主见面。
“你们不会是来抓我的吧？我冤枉啊，网上都是谣言，不尽不实。”
凌雪笑道：“你别紧张，真要抓你就会有特勤来了。杨校长已经解释过大部分事实真相，和我们调查的基本相符。
现在有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偷赵书瑞的歌。”
刘称欣松了口气，不是来抓他的就好，和普通人见到警察哪怕和自己无关也会犯怵一样，他刚开始显得有点拘谨，直到发现凌雪语气并不严肃才放松下来。
“偷窃的前提是我把对方财物据为己有，但我并没有注册，就算那几首歌是赵书瑞写的，我没有用来盈利也涉及不到版权问题。
何况我陆陆续续写了六七十首歌，你们可以找人做评估，每首歌质量都不差，他赵书瑞有多少，值得我去偷？分明是他看我年纪小没有阅历偷我的歌。”
“评估我们做过，确实如你所说，不过手里有好歌不代表别人的歌就是你做的，有没有其他证据？”
‘小茹姐的视频？’刘称欣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你是想问崔茹录下的视频？不用问了，医院里所有人录制的视频我们都看过，只有唱歌那一段，并没出现赵书瑞身影，所以当不了证据。”
‘你们外勤人员这么牛的？她才是丁级啊，甲级得什么样？估计咱小小男爵也惊动不了人家甲级干事，不慌。’刘称欣摇头道：“我没有证据。”
凌雪略显失望，这个案件既无人证又无物证，医院里的护士患者只能证明赵书瑞是后来的，证明不了歌曲归属，而唯一知情的赵书瑞助理不知什么原因昨晚突然去了国外。
来找刘称欣的最大原因是希望得到有力物证，可文学方面的东西能有什么物证？总不能把脑子剖开来切片看看吧。
除非赵书瑞亲口承认，否则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且版权问题是文娱总局的事，他们不好一直插手。
凌雪和刘称欣有同一想法，无论歌曲创作人是谁，都涉及不到偷窃这个概念。
“那么这次调查基本结束，局里稍后会为你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