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多,京师传媒大学的车队抵达京师军区。
当天没有训练,教官简单训话,讲明规矩要求,注意事项,再分配好寝室便解散了。
说是叫京师军区,但感觉上不像正规部队,更像新兵训练营。
刘称欣不是军事发烧友,不懂这些,只是单纯的个人感官臆断。
大概是导演系学生较少,且女生居多的原因,他们的教官是位女兵,名叫高冉。
她皮肤呈小麦色,面容姣好,比刘称欣大两岁,内札萨克省长大的蒙汉混血,文艺兵,据她说,今年人手不太够,所以她们文艺兵也来当教官了。
兵是主体,文艺是兵种,她们日常也要训练的,教导这帮少爷小姐足够了。
华国最神秘的,为期一个月的‘九月神秘聚集事件’在二零零二年九月三日正式开始。
早上六点,起床号响起,少爷小姐们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的可哪乱窜。
直到六点半左右,才算勉强集合完毕。
教官们脸色发黑,这帮新人吊儿郎当,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衣服都穿不整齐,就这还是昨天提前通知的结果。
既然没完成要求,那就有惩罚,所有人围着操场跑了一个小时,没有圈数要求,跑不动就走,只要没晕倒,爬也得爬满一个小时。
接下来一个星期,是在学站军姿,齐步走,叠被子之类的基本训练中度过的。
训练量比新兵少一半,毕竟他们不是军人。
可就算如此,也不是这些学生可以承受的,每天都有人练到昏迷被送进医务室打针。
刘称欣是经常锻炼的人,其他的还好,就是叠被子过不了关,东边翘西边鼓,前面歪后面扭,没一次完美的。
“刘称欣!!!”
宿舍里传出高冉的咆哮声。
这天是星期日,好不容易休息,高冉打算手把手快速教会刘称欣。
可他摆弄了一上午,愣是一点长进没有。
“小冉冉你别急,我在努力。”
高冉和他们相处的不错,部分学生私下里叫她冉冉,或者小冉冉,尤以脸皮极厚的刘称欣为首,昵称也是他起的。
刘称欣心态很稳,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唠叨也不停:“你不知道,我小脑不太发达,小时候学自行车学了好久都学不会,还卡骨折两次,后来就放弃了。”
多亏洪筱颖、罗鹏飞两人不在,不然一定充满疑惑,他什么时候骨折过?
“你废话咋那么多,自己在这练,练不会别吃饭了,。”
“好嘞,您慢走。”
高冉走后,同班同学很热情地继续帮刘称欣,奈何他眼睛和大脑都学会了,偏偏手另有想法,始终配合不到一起。
这大概就是手工作业者普遍面临的难题,眼睛:好的,我看懂了;大脑:简单简单,没甚难度;手:你俩滚犊子。
在轮番教导下,动手废练到晚上七八点钟,终于勉强叠的像点样子了。
他松了口气,摊在床上,两顿饭没吃,饿的双眼发花。
刘称欣躺了一会,又出幺蛾子了,他问同班的陆浩宇,张峰:“浩宇,小峰,你们饿不饿?”
“还好,刚吃完没多久。”
“食堂那猪食有什么好吃的?离咱们宿舍不远有一片苞米地,感不感兴趣?”
“你要去偷玉米?”
“嘿,文化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是借,借两穗苞米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