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个老几啊!人家心驰早就不要他了。跑过来就搂搂抱抱的,哪像个男人,娘娘腔。”江傲龙在帐篷里发脾气。
边上江无痕看不下去了:“三弟,别太过分了啊!人家义将军已够大度,他本就是公主钦定的夫君。你才多大?跟人家争风吃醋,你配吗?别给我出去丢江家人的脸!”
“我怎么啦?心儿的命不是我救的吗?我哪里小了?女大三抱金砖,我跟心儿才是绝配。”傲龙实在气不过,怎么就凭空冒出个未婚夫来。
“娘亲走得早,家里人从小就惯着你,但你别恃宠而骄,不懂做人的规矩。父亲和你二哥已经不在了,长兄如父,你再胡来,别怪我不客气。”江无痕说完,拔腿走出了营帐。
今天可以正常上路了,走得快点,二日内便可入阜城。
心驰和义晔一同骑上乌龙宝驹,一副“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架势。
心驰伤人诛心,却只用三言两语,就让直男义晔冰释前嫌,妥妥的“宠妻狂魔诞生记”。
江傲龙看着前面双宿双飞的两个人,脸色铁青,仿佛喝了几缸的老陈醋,酸臭酸臭的。
正走着,傲龙突见身边树叶抖动,似有人影晃动,他正愁气没地方发,高喊一声:“哪里来的小贼?”飞身就冲进了树林。
不多时,他就从树丛里拎出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子,磕头如捣蒜,一路高喊着“军爷饶命”。
心驰一看,老熟人了,正是那两个山寨里二当家的女人。
当时清点人家,心驰就发现她们俩跑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你们两个跑得倒挺快啊。”心驰说。
两人抬头一看,见是心驰,便像遇上亲人一样,连滚带爬地上前:“姐,姐,我们不是坏人,我们也是被掳上山的民女啊。”
“是啊,我们本来还想救你来着,无奈没这个本事呀。”胖女人说。
心驰依稀还记得自己危难之时,两人是说过要救她的话,便有点好奇:“你们不是恨我抢了你们老大吗?为什么想救我?”
胖女人一听有戏,说道:“谁愿意真心当土匪婆呀?山上的姐妹好多都是同村的人,受尽了折磨。看妹妹你遭难,我们想着能救就救了,也算积德积福。”
这番说辞,心驰一听就不信。不过就这两只小毛蟹,她也懒得多费心。
“放了吧。”她挥挥手说。
“我们愿意随军入伍,给军爷做做饭,补补衣服也好呀。”两人居然提了这个要求。
周围的士兵听了都起哄:“留下吧,留下吧。”
义晔看了看心驰,见她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便说:“跟着吧,进城后自行离开便是。”
“凭什么你说留下就留下?我们江家军才不要这种破货。”江傲龙想自己抓的人,偏要义晔来做主处置,很是不爽。
反正他就是看义晔一百个不爽,坚决唱反调。
两女人也很有眼力,马上走到义晔马后,离傲龙远远的。
心驰紧靠在义晔胸前,经历了那么多,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安全感。
她侧首看了看高出她半个头的义晔,义晔也低头看向她。心驰满足地笑了,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有你真好。”
她马上就感觉到义晔有了反应,于是,“格格”地笑起来。
“别笑。”义晔捅了捅她,满脸绯红……
紧跟在后的两女子对望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跟着走。
两日后,部队赶到了阜城。阜城城门大开,宇文迪带领所有的梁楚军民出城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