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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一见自家孙子吃了亏,上手就想打云河。
云凤梅眼疾手快,赶紧把云河抢过去抱在了怀里,“你要干嘛?”
中年女人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娃娃怎么这么恶(第二声,凶的意思),小姑娘这么恶,以后还得了!”
这时中年女人的儿子推门进来,“妈,出什么事了?”
一见来了靠山,中年女人指着云河说,“那个女娃娃打你儿子,下手特别重,我都听见响了!”
金彩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你是眼瞎了吗?明明是你儿子先揪我姑娘的头发,小孩子被揪疼了本能打了他一下,能有多大点事?”
“就是,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刚才是准备上手打我侄女吧,你一个大人,动手打一个婴儿,你是想打死她吗?”
“兄弟,来来抽根烟消消气,她们女人就喜欢小题大作!”云建国见年轻男人脸色不大好,他不想把关系弄这么紧张。
还得在病房同住一两天,又是隔壁床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年轻男人甩开了云建国的手,“放你妈的屁,什么叫小题大作?你家姑娘不值钱,我家儿子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兄弟,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什么叫我家姑娘不值钱,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是老思想?”云建国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男轻男人轻蔑地看着云建国,“嘴硬,等你生了儿子你就不这么想了!”
“谁说我家没儿子,我家一儿一女,姑娘儿子都宝!”金彩琴身体还有点虚,但是说话却底气很足。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金彩琴,这女人比自己媳妇看着大几岁,但是五官却胜过媳妇百倍。
再看看女人的丈夫,也是长得极好,看样子三十出头了。
这个年纪生孩子,男人拿不准这夫妻二人是不是干部。
不然乡下人这年头很少来医院生孩子,还有现在正是计划生育很严格的时候,也不应该是生二胎三胎。
那么三十多才生头胎,肯定是干部家庭。
想到此,男人脸色缓和了一些,自己刚进乡政府没两年,千万不要不长眼得罪了哪个领导。
“兄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着急了,请问你在哪里高就?”男人说着,接过云建国的烟,“我们外面说话!”然后又给了中年妇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让她稍安勿躁。
等二人出去了,中年女人瞪了云凤梅和金彩琴一眼,“也就是我儿子好说话,不然这事没完!”
金彩琴若不是刚生了孩子,定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云凤梅拍了拍她的背,“不值当不值当,刚生完孩子不能动怒!”
出了病房,年轻男人又说,“兄弟,哪个单位的?”
云建国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他说这男人变脸怎么这么快呢。
原来是个势利眼啊,怕大水冲了龙王庙。
云建国本想说一介老农,但是他深知社会险恶,没权没势势必被人欺负。
“在公路局混口饭吃!”他也不知道道班到底属于什么单位,他这公路养护员说白了跟公路有关,他就顺口胡说了个单位。
“这可是个好单位呀,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小弟太着急不小心说错话了!”
男人说着又从衣服口袋里翻出遇到领导才散的带过滤嘴红塔山,平时他只舍得抽平嘴烟。
没办法,产烟大省男人们就没有不抽烟的。
但是每个月自己就那么点工资,只能自己抽便宜的,过滤嘴的揣着平时敬领导。
云建国看着男人这样前鞠后躬的样子,莫名的有些想笑,接过他的烟别在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