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虎心中充斥着忐忑与惊惧,他深恐墨行因他的过失而将他逐出师门。这修炼资源丰厚的宗门岗位,比起他以前所处之地可是优渥了几乎一倍有余,故此他绝不愿离去。
然而墨行对于那位孩童的重视显而易见,而他的妻子却辱骂了那孩童,今日他又在墨行面前对那孩童动粗,看来这个修真岗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回到家中,张大虎面色犹如乌云蔽日般阴郁。
“究竟发生了何事?叫你去寻访灵法师你办妥了吗?咱们这法宝岂能白白让人损毁?”妇人赵花冲着张大虎愤然地质问。
“你可知你触怒了哪位高人?”张大虎语气冰冷地反问。
“触怒哪个高人又如何?重要的是他人竟敢欺侮到你夫人头上,甚至殃及到了你的护体飞剑!”赵花针锋相对。
“那是你咎由自取!”张大虎突然间勃然大怒。
“你还敢对我发火?张某,你好大的胆子啊!这修行洞府何时轮得到你在我面前嚣张放肆了?”赵花并未示弱,反而怒目以对。
张大虎气得胸中气血翻腾,抽出一把灵力凝聚的拂尘。
“老子不但对你发火,今天还要狠狠教训你一番!还有张晓艺,做什么呢?给老子滚出来!”张大虎雷霆之怒。
只见张晓艺手中握着一个仙缘pad,悠哉游哉地走出房门。
张大虎一步上前,从张晓艺手中强行夺取了pad,冷哼一声将其掼在地上,拽过张晓艺便是一顿鞭挞,“让你不好好修习功法!让你在学校里和同门弟子斗殴!”
“叫你招惹同窗之情谊!”
“今天老子定要好好教导你!”……
这一顿痛揍下来,让一旁的赵花看得瞠目结舌,不知张大虎何时竟染上了这般暴虐之气,胆量也陡然增大。
痛打完毕,张大虎将张晓艺关进了禁闭室,并且封锁了门户,旋即目光转向了赵花。
“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你竟敢动手打我?你试试打我一下,试试看!打我一下,我们就立刻协议散修!”
“他妈的,你还敢威胁老子?今日老子就要教你认清这张胡言乱语的臭嘴!”
“让你懂得尊师重道,不许侮辱他人子弟!”
“叫你明白修道之人应守的道德规范!”……
赵花想要反抗,但她面对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张大虎,哪里还敢有所动作?
不多时赵花的嘴角已经被打得肿胀起来,哀嚎不止。
张大虎随手丢弃了手中的拂尘,赵花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哭泣不已。
“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打到你哭不出来为止,给我闭嘴!”张大虎怒喝道。
赵花被他这么一吓,哭声顿时收住了。
“你说要离婚是不是?好,明日便离,免得你继续拖累我的修行之路!”张大虎满脸愤怒地道。
赵花一听这话,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想离婚?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赵花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还敢问我怎么回事?你今日辱骂的那个孩子是个孤雏,你知道他父母是谁吗?他是我们宗门主人的儿子!”
“那孩子的父亲乃是一位为国捐躯的英烈,生前还是宗门主人的生死至交!”张大虎怒斥道。
赵花闻听此言,膝盖一软,整个人瘫坐下去。
原来那个人竟是张大虎的顶头上司?这岂不是触动了天雷勾地火?...
在那远古的修炼世界之中,凡人无知,却不知身边潜藏着修真者的存在。一日,赵花以微弱的修为,悄声对身边的修士张大虎言道:“前辈,恕晚辈眼拙,未曾认出那位衣衫褴褛,驾驭着即将破碎的灵兽马六的竟是您的师尊。”
“无论是何方仙子之后,你皆无权指责!”张大虎脸色铁青地呵斥。
“是,夫君,弟子知罪,此后定不再出口伤人,恳请夫君莫要因此事提起解除同修之约。弟子一时失言,望夫君海涵,实则弟子悟性愚钝……”
张大虎冷哼一声,起身愤然开口:“明日便携张晓艺一同前往学堂,向众人赔罪并归还所受之物。若吾之护道者之职因此丢失,我必与你清算因果!”
“必定遵命,夫君,请息怒吧。”赵花惶恐应答。
次日清晨,身具紫霄神雷诀的墨行偕同持有碧落黄泉果的苏彤,以及他们的亲子小皮球共进早餐。
“小皮球告诉我,昨日午后你并未带他去学堂修行,而是去了水族秘境嬉戏,究竟为何?”苏彤面露疑惑之色询问。
“不过是让小家伙舒缓一下修炼的压力罢了。”墨行淡笑着回应。
“哼,小皮球都已将真相告知于我,原来他是与同门弟子起了冲突,你倒好,一切皆瞒着我。”苏彤冷声道。
墨行笑容一敛,诙谐回敬:“贤妻勿躁,切记修真者需讲求心境平和,以免心火炽盛伤及元神。”
“小皮球,餐毕了吗?该去修炼之地了。”墨行又恢复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