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着，林霄耐心还算充足，就陪国师耗着。
晚风凉爽，林霄此刻也算是得闲休息了，只是明日茶楼正式营业了，她不能放任自己。
“国师大人还有事吗？”林霄问。
“没了。”国师说。“霄儿就不能多陪一陪我这个老人家。”
“......”林霄不说话了。
“行了，我也不难为你。”国师笑说“你可有什么要问我的，能说的我尽量告诉你。”
“......”林霄沉思一番淡淡一笑说道“：上次国师大人说的有所悟那究竟是什么呢？”
“......”国师沉默。
林霄明白了又是个不能说的。
“国师大人千方百计将霄设计过来究竟为何呢？”林霄淡笑问道。
“......”国师又是沉默。
林霄了然，她敢肯定国师绝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比如藏在聘书锦盒里的金矿转让契书。比如来接亲的人偏偏是不被重视怀才不遇的赫连寓，且一切都是在林霄刚好需要的情况下出现，刚刚好，过于巧合，巧合多了林霄便不再相信是巧合。
“还有我母后......”
国师打断了林霄“我想霄儿忙一天一定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林霄盯着白琦的双眼，见他眼神躲闪，神色复杂。忽地一笑“既然国师大人不想好好聊，那霄就告辞了。”
林霄带着唐自觅行了一礼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这孩子怎么比那时还咄咄逼人。”白琦无奈笑了笑“还以前那个可爱呢。”
林霄离开后就一直皱着眉不语。
“殿下可是生气了？”唐自觅问。
“不至于。”林霄说“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只是国师的多了些。”
“那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唐自觅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似曾相识的感觉。”林霄说。
“与国师大人？”唐自觅问。
“嗯。”林霄点头。
“奴才也有这种感觉。”唐自觅说。
“说来听听。”林霄说。
“是。”唐自觅想了想说“：奴才旁观殿下与国师大人聊天，总感觉有一种熟人间的熟稔，仿佛友人。当然不排除殿下刻意的可能。国师大人的那种自然而然不似作假。”
林霄沉思，却是当局者迷，思考不个所以然。
坐国师的马车回去后林霄便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了。茶馆里有的忙，她没必要另找问题麻烦自己。
回了厢房书桌上已经堆了一堆文件，应该还有西秦那边的书信。
林霄坐下一张张纸看去，如今她身边又没了人，倒是冷清更多，院里来来去去收拾的手下都很安静，夜色浓得仿佛能吃人。
待到人都静下，属下侍者们也都睡来。
霄雨拿铁签挑了挑灯草将灯罩盖好看着林霄欲言又止。
终于到林霄都忙完了她也没说出口。
“霄雨，什么时辰了？”林霄揉了揉手腕。
“回殿下，快三更天了。”霄雨说。
林霄动作一顿，思索半晌说“：日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提醒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