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只好把最优方案整理出来,待到信息通了就送回西秦。
闲下来楚辞给林霄按摩。
外面有小孩在唱童谣。
“小雪人,雪里睡。大丰雪,兆吉年。吉年已至,人不归。”
“大粟米,雪里睡。大丰雪,兆吉年。今年做肥,明年饱。今年做肥,明年饱。”
楚辞手一顿,他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何时听过这个童谣。
“怎么了?”林霄睁眼看他。
“没。”楚辞摇头。“只是这童谣听着耳熟。”
“小雪人,雪里睡。大丰雪,兆吉年。吉年已至,人不归。大粟米,雪里睡。大丰雪,兆吉年。今年做肥,明年饱。”林霄重复了一遍。
“到只是一个童谣。”林霄闭眼“童谣背后应该有其文化,这也算是一种记载历史的方式。”
“……”冬竹皱眉,若有所思。
楚辞也皱眉,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一个画面是他小时候在塞北和楚澜堆雪人,一个画面是他和楚澜发现一个雪人,还有一个画面是父亲照顾发热大哭不止楚澜。
“这背后的故事,属下兴许是知道的。”冬竹说。
“说来听听。”林霄还是挺喜欢听故事的。
一个故事,透过其表象总能看到其背后的时代现象,如此也能以史为鉴,以人为鉴。
“这童谣背后的故事是武帝时期的大灾难,那年的收成极差,赋税没变,百姓交了公粮便没什么余粮,买了种子种地后那年竟然又闹了雪灾。”
“寻常人家通过卖女卖儿得钱过日子。卖家多了买家便挑剔起来了,后来有些卖不出去的,又养不起了。有一些人不知从哪里来的谣言。”
“说是孩童是上好的灵气,可以滋养土地,活的灵气埋到土里丢到田里,来年就能大丰收。”
“所以,小雪人,是指那些献祭的孩童。今年做肥,明年饱。”冬竹低着头说“后来武帝得知此事后就下令禁止,有了献祭孩童的处罚律法。”
冬竹看了楚辞一眼说“:此事是属下家父说与属下的。向武帝汇报此事的正是楚老将军。”
一时之间林霄和楚辞都有些沉默。
楚辞也记起了那段记忆,原来那个发热哭闹的是他,楚澜带他玩雪,发现了田地里的小雪人,两人好奇去看,发现是被冻死的干瘦的人。他被吓哭引来了人,士兵找来了父亲,父亲给雪人披上披风。
“披上披风雪人就不会冷了。”
只是后来父亲上报的事他并不知道,在母亲和父亲的陪伴下那段记忆也被尘封。
“唉……”林霄没再说什么,又开始一遍又一遍审查策划案。
楚辞尽心辅佐林霄,有一种宿命感让他即便达成了最初的目的他还是选择跟着林霄背井离乡,因为林霄如今的举措已经关乎西秦的所有子民。
即便她已经要离开西秦去异国他乡,即便她如今才十三岁。
楚澜那边刚打完一轮胜仗正是洋洋得意时,连赵城都很开心,自他跟了楚澜就无一败战,仿佛受了上天恩赐,整个军营都在欢呼围篝夜庆。
“那新寇奴王跟个软柿子似的,咱们一打他就跑,不敢正面硬刚也就嘴上骂几句不成气候的东西。”
“如此看来,楚将军咱们收复那片地儿也是指日可待呀。”
“可不咋地。到时候打完了,西秦就不用每年都担心边关安危,咱也能好好回乡陪老婆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