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太子和魏王在内,都以为陛下会趁着二月初二花朝节的时候宣布高阳跟房俊的婚事。
但今天都二月初五了,陛下依然只字未提。
相反,除高阳外的其他几个年纪相当的公主也都被宣布了驸马人选,如此一来,高阳这几日的脾气更是压制不住的高涨。
嫁房俊,她不愿意且满心愤怒。
这没宣布她嫁房俊,高阳怒火更甚,心里似乎还有万分的委屈:她高阳连嫁房俊这个混账都不行了?
要知道房俊虽然被高阳瞧不上,但在长安城的贵妇人心中,可是少有的优质儿婿人选。
特别是在卢国公夫人崔氏的“卖力”宣传下,房俊之前被人恶意传扬的诸多不实被证明是有人在泼污水后,那些贵妇人们谁不想把自家女郎许给这样优秀家世又好的郎君。
之所以一直未动,是因为早有传言说陛下有意让房俊尚公主,但直到现在都没定下,便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试探一下能否将自家女郎许给房俊了。
高阳气势汹汹的过来才知道房俊已经提前离开,气得差点又在斋舍撒野,幸好被赶来的其他几个公主联手制止,强行带回了公主上课的学堂。
然而太学学官听到学役们的禀报后,气得牙关发抖,决定必须得去御前告状了。
房俊并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
他从太学离开后,先是回了奇物阁,之后又被程小二拉着去东市逛了一圈。
两人坐在酒肆二楼小酌,程处亮这家伙四仰八叉的躺在胡床上,双目无神。
“你这是干什么?”房俊好笑的看他一眼,用脚趾头捅了捅他腰。
“房二你别闹,我烦着呢。”
“哦,你烦什么,说来让我高兴一下。”
程小二翻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白眼后,想了想,一翻身爬起来凑近房俊。
“房二,帮哥哥想想,如何才能挣到大钱。”
房俊好奇的瞅他,“莫不是婶婶限制你用度了?我这里还有些钱财,你需要先拿去用。”
“不不不,不是这个。”程处亮双腿盘坐,愁眉苦脸。
“你是知道的,跟你家一样,我家家业也是我大兄继承,我与清河公主成亲后就会单独开府。哥哥这不是愁嘛,开府后的一应花销都得哥哥自己去挣了。”
虽说崔氏是个大方且公平的后娘,且程小二的大哥程处嗣跟房二大哥房遗直不同,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但崔氏自己的嫁妆肯定是留给自己亲子亲女的,程小二跟他哥能分的只有他亲娘留下的嫁妆。
他亲娘嫁妆还得留一小半下来给未出嫁的姐妹。
再说了,他亲娘娘家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外祖父不过是一小小县令,哪儿有多少家资备给出嫁女儿。
这些年外祖家都靠着大兄拉拔才能活得滋润。
崔氏私下也跟他说过,已为他准备了足够的聘礼,还有日后分府的营生。
可程小二心里还是没底,不是自己挣下的,他用起来不踏实。
房俊听了兄弟的诉苦后,深觉其然。
想了片刻,他决定拉着兄弟们搞点事业,不为别的,就冲着结婚成家后,可以拍着荷包给妻子说一声“随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