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布还有吗?”
姜宜关上空间:“没有了。下次派券要看情况,兴许下一季。”
来人是一对小情侣,女子见没有了,表情失落不由锤了一下男人的胸口:“都叫你走快些。”
“对不住,都怪我。”男子柔声说道。
她向二人推销了一些香皂、唇膏,那女子一口气把她摊子上的小样都包了,领着郎君直奔东街而去。
姜宜见状勾唇,她就知道把秦远香赶回去看店是正确的,今晚定是赚了不少。
收了摊已是亥时二刻,华堂楼上的席面却才刚刚开始。
“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早睡。从这儿到楚王府有段距离,我驾车回到那里时间刚刚好,便先带他们回去了。”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家里还有件大事等着她。
王阮见此神情失落:“阿姜给的菜谱做的菜,怎么自己不尝尝就要走。”
“不吃了,来日到家里,我请你和洛弟吃饭。”说着,她把东西一一放上马车后面,又将四个孩子一个个抱上了马车。
马车驶向远处,华堂楼华灯初上,不时传来光筹交错莺歌燕舞的的声音。
“今日宴会头筹,将宜百货姜娘子!”高台上账房先生一嗓子喊了出来。
地下宾客掌声雷动,席间锦阳和绮緑并肩坐着,不由地相视一笑:“不正是王妃那家。”
“王妃原来这么会做生意。”
“饭食做得也不错,华堂楼的菜,在王妃那儿我们也吃到过。”绮緑咬了一口勺子里的排骨说,“真香,都好吃。你尝尝那个乳鸽。”
她刚把筷子伸出去,前方碟子里的最后两只乳鸽竟都被抢走了。
抢乳鸽的那人是个剑客打扮,他身旁还跟着位年纪稍大的侍从,一个劲地替他扶着背:“长老啊,你慢些吃,我们是来寻少主恩人的不是来吃饭的别误了正事儿。”
“自从那日在河边尝过一点剩下的半条烤鱼,我便再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八字胡青年狼吞虎咽,说话也是闷声的。
身侧的车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说你那哪是没吃过好吃的,分明是饿死鬼投胎。
绮緑见此很是不爽:“哪里来的匹夫,竟与我们同席。”
这是流水席,碟子都在水面上漂浮着,男女中间隔着一条河一样的水路。
锦阳打量男人几眼,便哄着绮绿坐下了:“瞧,他身上的佩剑,与王妃头上常带的簪子是不是一样的。”
绮绿也跟着打量,不由地点了下头:“还真是。”
“许是王妃的朋友呢。”锦阳说,又抚了下她的肚子,“你也是,刚有了身子别总吃些鸽子、鸟儿的,多吃些蔬菜。”
“知道,我回去又找了府医来看过却有两个月。”绮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府医还说了,原本还未坐稳是查不出来的,可王妃一号就号出来了可见是有缘分在的。”
她说这话时,并未留意席间有人正悄默声地听着二人对话。
那人紧抿唇角,神色黯然一瞬后匆匆起了身。
“姜宜?竟有人敢顶着我博陵将氏的姓氏胡乱行事。”男人狠狠拍了一下扶手,阴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