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急事,姜宜拍拍他的肩头:“你慢慢说,可是酒楼出了何事?”
“大事不好,我们且边走边说吧。”说罢小二拽过她的袖子牵着她一路往前。
走出去一段后小二颤声说道:“我家掌柜得得了风寒,三日来高烧不退,楼里诸事无人管,自打您来了以后,远香楼客单不断,原本只是应承吃饭的客人,我们几个还忙得过来。”
“谁能想到,昨日忽然来了个煞星,不论上什么菜都吃得不满意,新来的跑趟不过是说‘娘子若是不满意就去别家吧’那姑娘便说远香楼店大欺客,连着来砸了两天的场子。”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掌柜的病着,娘子替出出主意吧。”
小二一刻不停地说着,说到最后带了哭腔。
看来是真的着急了,他看着年岁不大,约莫着也才十六七,姜宜柔声安抚:“你且宽心,先带我去瞧瞧你家掌柜的。”
秦远香在镇上置办了一座两进的宅院,就在远香楼后面的那条街上。
小二推开虚掩的门,朝里喊:“胡伯,二掌柜来了。”
这个胡伯是秦远香的远亲,平日里替她管着宅院,也是从小看着秦远香长大的。
“请什么二掌柜,你怎么不领个大夫回来。”胡伯心急,两手在大腿上拍了两下说,“公子越来越烫了,什么法子都试过,再这样下去恐怕要烧坏脑子了。”
“放心,你家公子不会烧坏脑子的。”姜宜跨进院门,泰然自若道。
胡伯皱眉:“你是哪里来的村妇。”
姜宜没理会,径直推开门进屋。
躺在床上的秦远香已经没有了知觉,微弱地喘息着。
姜宜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果然烫手。她抬眸看了眼屋子两侧的窗户,起身打开。
胡伯上前阻止:“病中不得吹风,你要害死我家公子不成,”说罢又瞪了一眼小二,指着他骂道,“你找来的这是什么人。”
小二:“我、我...”
窗户打开了空气流通,才能有足够的新鲜空气,可以避免病毒滋生。她懒得同他们解释,趁二人争论,姜宜打开空间取出666感冒灵和布洛芬,她扶秦远香坐起来,让他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肩膀。
“拿水来。”姜宜冲二人说道。
胡伯仍是不信她:“你将公子放下。”
“快拿水。”姜宜懒得与他多说。
小二识趣,立马出去打了水进来交给她:“二掌柜,我们掌柜的有救吗?”
“不会死的。”姜宜把布洛芬胶囊塞进秦远香嘴里,给他灌下了一大杯水,再贴上退热贴。
古代医疗落后,风寒急症都是要命,也难怪胡伯如此焦急。
处理完了秦远香的病,姜宜起身对小二道:“带我去酒楼瞧瞧。”
远香楼内,哗嚓一声。
女子掀桌,将一整桌的菜都扫落到了地上:“你们要毒死我,我的舌头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