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众人一阵哗然。
柳春脱口而出:“他血口喷人,谁不知道姜宜之前就不检点,谁知道是不是她出去会情郎教他儿子这样说的。”
“呵忒,”楚子凌啐了口唾沫出来,将带来的家里剩的酱油砸在地上,“后娘带我们去镇上做生意了,远香楼的掌柜和后娘签了契约,整整一百两的订单。”
“一百两?姜宜什么时候这么会挣钱了。”看热闹的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
他们这些务农的人,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
“所以你家是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儿子拿的?”姜宜冷冷看向柳春,“是你逼着吴大婶做的几十件裙子,还是从别人家那儿东家借西家拿的吃食物件值得偷啊?”
“有,有。”柳春还想说什么,可一攥手心,那枚诬陷用的耳坠还没来得及塞进楚子珉的衣服里。
“好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田正听到这儿也火了,他一当差就一连三个月不回家,还真不知道自己媳妇会做出什么事来,揪着柳春的领子,“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老子偷人了?”
“我,我没有。”柳春浑身颤抖着狡辩,眼神下意识往前方看过去。
姜宜眼尖,顺着她的眸光看过去。
屋外墙角下一个穿麻布黑衣断打的男人正小步挪动着往院外走,姜宜见状冷笑一声,环顾四周,在一张桌子
她抽出石子,右手投出去。
拳头大的石头砸中男人的后背,那男人哎哟一声扑倒在地。
姜宜指着他:“鬼鬼祟祟地要跑。”
这会儿听说是通奸,几个看热闹的村民立马来了兴致,三五个地朝男人扑过去,直至把男人五花大绑起来丢都柳春面前。
“误会误会,我就是路过看热闹。”男人说的,他长了张尖脸,贼眉鼠眼,被抓住了仍一脸的坏笑。
姜宜打量这张猥琐的脸,不多时楚子珉有力的声音传来:“就是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
“好一对奸夫淫妇。”
“浸猪笼。”
“偷情败露竟还污蔑人,看珉哥儿给委屈的,多可怜啊。”
奸夫在此,又有人指认,田正不信也得信了。
“啪”他抬手就给了柳春一巴掌:“我在镇上低三下四累死累活给你赚银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事情败露,柳春无话可说,这几日来她被姜宜辱骂,被人数落的所有委屈都爆发了出来,她猛地在男人胸口上狠狠推了一掌:“你三个月才回来一次,我受了什么屈辱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哎呀!”田苗一张老脸臊得通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娼妇,合该和你的奸夫一起溺死。”
“可不就前两个,早在河下游喂鱼了。”村民道。
封建糟粕不可取,可自作孽也不可活。
姜宜深吸一口气,一脚踢翻了一只桌子:“这是村正家的家事,我不便多嘴,柳春冤枉我儿子,村正以公谋私,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砸了整个田家。”
姜宜方才对付奸夫的手段众人都见识过了,她是做得出来的。
此刻田苗只想着此事赶紧了,实在太丢人了:“姜娘子想如何,你且说吧,老头子无有不应就是了。”他还有什么资格不答应,毕竟是自己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儿媳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