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柳春嗤了一声:“那关我什么事。”
“你,你。”吴大婶指着她,捂着心口大口喘气,担子从肩膀上滑落,两桶水立刻撒到了地上。
姜宜连忙扶吴大婶平躺下:“大婶吸气,吸气,慢慢再呼气。”
跟着她的指示,吴大婶照着做下来,身体的痛感立刻就减轻了不少。
柳春见状有些吓到了:“装什么装,不过是两件衣服而已。”
“来人啊,来人啊,村长儿媳妇气死人了!”姜宜扯开嗓子吼道。
旁边地里听见了喊声的吴大叔见媳妇久久没回来便找过来,一见自己老婆在地上躺着,旁边站着个柳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扑上来抱住老婆嗷一嗓子哭了出来:“天杀的,你们田家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吗。”
这一呼喊把田间地头干活的乡亲都喊了过来。
柳春见状不妙吓得要走,姜宜立马指着她:“气死了人还想走,平日里横行乡里,仗着自己的公爹是村正就当法度不存在了吗?”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横行乡里,我不过是拜托吴大婶做两件衣服而已。”
“何止两件,是四件,三天的工期,就是县里的绣娘绣一套衣服也要十天半个月,你逼着吴大婶三交货,还不给银子,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姜宜字字清晰,句句在理。
不由得就有人附和:“就是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看把吴大婶气的都晕过去了。”
“老伴啊。”吴大叔合时宜的哭嚎起来。
不知是谁去喊来了村正,男人拨开人群看到这幅场景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姜宜抢先一步开口指着村正说:“你家媳妇几次叫吴大婶做衣服都不给银子,是村正就能鱼肉百姓了吗?今日只是做件衣服,来日你是不是要儿要女了。”
“姜娘子说的是哪里话。”村正田苗一时被姜宜这么一说脸色都吓白了。
看热闹的人里一听姜宜这话,都联想到了自己,不由跟着帮腔:“此事村正必须给吴家一个说法。”
“要么把欠吴家的银子补上,往后不许再叨扰吴大婶一家,要么我现在就草拟了状书到乡里找乡里正去评评理。”姜宜扯开了嗓子对二人吼道。
田苗对自己儿媳妇的和儿子的德行是一清二楚,平日说不上是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但东家拿西家取的事情没少做,可不能告到乡里,万一真派人来查访他村正的位置不保。
“你,你个丑婆娘,吴大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春指着姜宜,面色愈发难看了,往日里她不论怎么骂这个丑八怪她都不敢吱声,今日居然敢跟她叫板了,反了她了。
正当柳春还想动手的时候,她身侧田苗猛地吼了一句:“够了,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说罢就从袖子里取出钱袋,塞进了吴大叔手里,连声赔起了不是。
田苗拉着自己的倒霉儿媳妇快步离开田地,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柳春憋了一肚子气,好你个姜丑,给我等着,她绝对要姜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