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看着这满堂的闹剧,眉心直跳,疲惫地点头,道:“好,若是她们俩当真诬陷你,莫说皇上,本宫也不会饶了她们。拂云,快去吧。”
拂云点头,带着两个模样精干的宫女一起走了。
嬿婉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她给琅嬅行礼,解释道:“皇后娘娘,臣妾自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从来没有过二心。臣妾自从生育过四公主之后,便一心都扑在教养四公主一事上,从未与什么戏子有过私情。”
嬿婉冷冷扫了恪贵人和颖嫔一眼,“她们诬陷臣妾和戏子有私情,可臣妾从来没有跟哪个戏子说过话,更别提私相授受。至于什么靴子,更是子虚乌有!”
“我倒是不明白了,若我当真与别人私通,也该送手串之类的东西,要男人的臭靴子做什么?”嬿婉冷笑,看着站着的恪贵人,“恪贵人,你也真是想得出来啊。”
“这话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恪贵人不甘示弱地回怼,“我怎么知道那人为什么要送靴子给你。”
嬿婉挑眉:“哦?按你的意思,那个戏子此刻正被你关押着,那不如把他也提过来,咱们好好对峙一番。”
恪贵人刚要说话,颖嫔便拦住了她的话头,道:“那戏子一开始是不认的,恪贵人严刑逼供,这才逼着他吐出了实情。他被打得不成样子,若是真带过来,恐怕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
“那就派人去瞧瞧吧,如何?”嬿婉道,“既然不能带过来,那去瞧瞧总是行的吧,也得确定是不是真有这个人。”
颖嫔不满地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琅嬅便点头道:“是了,你们俩只说审了那戏子,便连个实际证据都没有,实在是难以服众。慧贵妃,莲心,你与慧贵妃的双喜一去过去,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是。”莲心欠身,跟双喜对视了一眼,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恪贵人转身,看了一眼坐着的颖嫔。
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了她们的掌控。
颖嫔先前刻意营造出自己喜欢听戏的假象,为的就是今日诬陷令妃,又去宫里找了那戏子的妻子,用家人威胁那人承认与令妃有私。
她甚至连那个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毕竟那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戏子罢了,还有他的妻子,愿意嫁给一个戏子的,又是什么好女人?恪贵人当然不会去考虑他们的想法。
恪贵人高傲地抬起头,她不信,那个戏子敢把实话说出来。
嬿婉眼珠转了转,看了看静静坐着的湄若,又看了看像只高傲的孔雀一般的恪贵人,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恪贵人,怕不是被人当枪使了吧?
嬿婉心中微沉,缓缓开口道:“恪贵人,你说你自己亲眼看到了我和别人谈笑,敢问我是在哪里谈笑的?身边有没有宫女太监跟着?那靴子又是什么花纹啊?”
“令妃,你与别人私通,难不成还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湄若皱眉道,“恪贵人自然是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了,那样的场面,看多了是要长针眼的。”
果然!
一旦嬿婉对恪贵人发难,湄若便会迅速地替恪贵人回答。嬿婉此刻几乎可以断定,恪贵人就是一条为湄若冲锋陷阵的狗。
再联想到那晚恭贵人说的话,嬿婉便有了新的考量。恭贵人说,一直都是恪贵人在说话、出主意,而颖嫔而是默默在倾听。由此可见,恪贵人只是单纯的又蠢又坏,而颖嫔的心机明显更深,更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