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鼎三十五年冬,大余玄宗皇帝君鼎安病逝。
储君空悬,也未曾留下同继位相关的圣旨。
陆地神仙魏忠离盘坐于日月湖畔,概不见客。
摄政王君婉意下诏,召回在陵州平叛的三皇子君铭,意图扶持其登基。
未果,群臣拒绝承认摄政王的身份,政令难出。
与此同时,蓬莱洞天伙同海外各大势力,倾三宗之力,全力扶持七皇子登基,得四成臣子支持,一时之间声势浩大。
玄鼎三十五年,腊月。
三皇子君铭携军一万,赶回云京。
大军驻于城外,君铭携寥寥几十人,进入京城。
摄政王府,一袭戎装的君婉皱着眉看着面前谦逊无比的君铭。
紧皱的眉头丝毫不掩饰她此刻对这位侄子的不满。
“你父皇给了你二十万禁军,你为什么不把军队都带回来?二十万禁军压境,眼下的一切问题都将不复存在……”
对于君婉的不满,颇有几分文人气质的君铭没有一丝一毫的领情,极其严肃的反驳道。
“王叔,此事需要再提,父皇给我的禁军是为了平叛,而非以大军压境,行那不仁不义之事。
为君者,当以仁义治天下,岂可手足相残,兵戎相见?
我大余本就处在内忧外患之中,倘若我君铭再掀起刀戈,我如何面对我那九泉之下的父皇?
七弟年幼,必是受其母影响,只要好生沟通,必然能说服他,和平解决,不生事端。
至于那些蓬莱洞天的人,王叔你的三千卫军和城外那一万大军便是最好的保障。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动用刀戈。
倘若此刻在这皇城之中掀起腥风血雨,今后群臣何以看我?天下百姓又会以为我是一个怎样不忠不孝之人……”
一番假惺惺的仁义回答听的君婉只觉气血上涌,头晕眼花。
但想起自己答应君鼎安的事,君婉还是努力平复了自己起伏的心绪,想要再劝一番。
“那就先让城外的一万禁军进城,先下手为强,拿下以蓬莱洞天为首的海外中人……”
不等君婉说完,君铭便挥挥手打断了君婉的话语。
“王叔,小侄知你从小生活环境艰险,对待事物总是疑神疑鬼,但此事你无需再劝,孤心中已有决定。
既然父皇让你辅佐孤,你听孤的便是。”
“你……妇人之仁!”
……
玄鼎三十五年,腊月下旬。
七皇子君言发动兵变,控制了云门,携城卫军当场拿下了想要去拜访林丞相的三皇子君铭。
当日下午,得到消息的摄政王君婉调集卫军杀向皇城,遭城卫军围剿,不敌,三千卫军死伤半数,尽皆投降,摄政王君婉遭擒。
与此同时,墨影楼的刺客源源不断的涌入京城,剑指武昭。
次日,摄政王君婉被以挟持三皇子君铭谋逆的罪名夺去摄政王封号,关入天牢。
三日后,三皇子君铭自感罪大恶极,辜负了先皇的信任,服毒自尽。
七日后,新年伊始,七皇子君言手持圣旨登基称帝,年号承平。
新帝登基,天下共庆。
次日,新帝下诏。
“越王君婉性情狠毒,为人奸诈,不思皇恩,勾结匪寇,刺杀国母……意图谋反,特此剥夺其越王称号,贬为逆贼,满门抄斩,七日后于云京街头当众游街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