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落下的一瞬间，满脸阴郁浑身暴戾的Alpha顿时怔住，浑身的情绪退散，他眉眼惺忪，猛地松开了手。
“啪”地一声，姜堰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咳嗽。
祁烬浑身颤抖，惊慌失措地望着姜堰，在意识到对方无碍后用着最后一丝理智跑进了浴室。
下一秒清脆刺耳的破碎声响起，剧烈咳嗽的姜堰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顾不得其他，连忙起身朝浴室跑去。
只见祁烬神色苍白地靠坐在地，一只手被毛巾捆绑在架子上，另一只手被掌心的镜子碎片划破，鲜血淋漓。
而不过半秒，即将丧失理智的祁烬握着碎片毫不犹豫地划向手腕。
“呲——”碎片划破手腕的一瞬，血液迸发。
姜堰宛如坠入冰窖，冰凉刺骨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三秒过后，他顾不得信息素威压，连忙跑进了浴室：“祁烬！！！”
“别……别过来！”祁烬疼得冷汗直流，他驱赶着走过来的姜堰，生怕自己又忍不住杀人：“走……走啊！赶紧走！！！”
“不……我不走！”姜堰被吓得泪水直流，直接冲到了祁烬面前：“是我对不起你……我被人利用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姜堰一把抓住祁烬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脖颈上：“你杀……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祁烬：“？？？”
有病吧？！
上赶着求杀是几个意思？
“祁烬，你杀了我吧！”姜堰拉着祁烬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泪流满面地说道：“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用我的命来赎罪——”
“你没事吧？！”祁烬猛地抽手，抬手将人推倒在地，几乎是连骂带劝：“能不能别添乱，能不能别犯蠢啊！”
“我他妈不想杀人！不想蹲监狱！”
“你能不能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姜堰朝他吼了一声，眼泪汪汪地说道：“让你一个人在这等死吗？！”
“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让我怎么走啊？！”
“对不起祁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
“哎呦！我真他妈操了！！！”
祁烬被气得仰天咆哮，长腿乱蹬，恨不得一脚把姜堰踹翻在地，“老子这辈子没求过谁，今天把第一次给你！”
“我真的求你了！你赶紧走行不行？！！”
曾几何时他以为世上脑回路最不正常的人当属易燃，可现如今来了个更厉害的。
疯起来不管不顾地给他打药剂，清醒后仿佛智商清零一般，呼天喊地地让他杀人。
双面小白兔，简直就是人来疯！！！
“我不走……我不能走……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就算被你杀了也是活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我以为你标记我后，腺体失去实验价值，他就会放过你……”
腺体失去实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