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封芽准时到院子里练功,把这几个月学的拳法每样打了两遍,又开始蹲马步。
顾彦谨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封芽在蹲马步,便开口问道:“蹲了多久了?”
封芽听到声音,起身行礼,“回师叔,大概半个时辰了。”
顾彦谨看看天,估算了下时辰又问,“负重跑练得怎么样了?”
封芽:“回师叔,每只脚负重5斤,跑6里路大概要一盏茶的时间。”
顾彦谨沉吟了一下,“膝盖绷直往上蹦,我看看你能蹦多高。”
封芽觉得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是还是尝试着做了。
“就只能蹦这么高吗?还不到两寸啊。”显然顾彦谨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
封芽又尽力蹦了几下,还是蹦不高。
“那边东墙,你做个蹬墙摸高我看看。”
封芽依言照做。两步蹬高六尺,直接能坐到墙头上,相当不错了。顾彦谨很满意。
转头顾彦谨从房里拿出两副铁夹板递给封芽。封芽接过,好家伙,这一副夹板就有七八斤重。
“自己到墙边挖一个一尺见方半寸深的坑,用夹板固定住膝盖,从坑里往坑外跳,每日早晚各跳一百次。早上蹲完马步再练,晚上练完飞针再练。”说完也不等封芽反应,顾彦谨径自转身回房了。
封芽把夹板放到墙根底下,去后罩房找了把小锄头,三下五除二在墙边挖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坑,跳下坑把土踩实踏平,然后认命的绑夹板,尝试着从坑里往外跳。
“啊~”夹板太重,膝盖又不能打弯,半寸深的坑宛如天堑,第一跳就让封芽摔个狗吃屎。
膝盖不能打弯关键夹板还重,想爬起来都很难,缓了一缓,封芽艰难地站起来。封芽这次不打算尝试从坑里往外蹦了。还是在坑里先练习练习再说,最起码也得能蹦起来,脚离地了再往外蹦,不然跳一次摔一次可受不了。
单凭脚踝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撑封芽跳起来,封芽练一会儿歇一会儿,整个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拆下钢板,封芽从坑里爬出来,就地坐下。看着坑里被自己踩得下陷的地方发呆。师叔比师父还狠,真为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的自己悲伤啊。呜呜~~想哭。
吃过早饭,马夫向师叔侄两人辞行,回了青石县。
封芽刚想躺平休息一会儿,就被师叔叫去了后罩房。
原来后罩房的作坊是一个玻璃工坊,平时师叔缺钱了就在这里做件玻璃品拿去卖钱买酒喝。
“没见昨儿已经有人上门要债了吗?还想偷懒。从今儿起白天你就在这里跟我学制玻璃品还债。早点出徒早点把债还清了。”顾彦谨把封芽带到窑炉。
封芽傻愣愣地转头看向顾彦谨,说好的过来学功夫的,您在跟我说什么?学制玻璃?这是什么鬼?
顾彦谨可不管封芽呆不呆愣不愣,从一旁拿过一套牛皮罩衣递给封芽,“把这个穿上,免得被炉火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