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师父还没有教你功法秘诀，你能思考什么？师父只是刚刚教了一个动作和站位，师门的发镖手法有很多，有的你学呢。师父是在引你入门，让你先从这一个手法里体会投掷飞镖的原理，练习手臂肌肉和关节的配合，增加肌肉强度。先把我教的这些体会明白了，再想其它的，还没会走就想跑了？”
“呵呵……”
“笑得傻死了，赶快走，别在我这儿碍眼。”
“徒儿告退，师父也早点休息。”
封芽走后，秦雁回好笑地跟慕管家聊天，“你看这傻孩子。”
慕管家也笑，“这孩子悟性不错，这才几天的功夫，能练成这样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你也看出来了？”秦雁回有点小得意，“过两个月我让她去顾彦谨那，早点把内力练出来，也能早点继承我的衣钵。”
“彦谨同意了？”慕管家诧异道。
“他敢不同意。他不同意我打到他同意。”
慕管家感叹道：“也就你能治得住他。当年魏小子要是没出事，他也不会积忧成疾，这些年酗酒亏空了身体，还真是造化弄人。”
“真是懒得管他，喝死他算了。”一提到酗酒成性的顾彦谨，秦雁回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
“你就是嘴硬。”慕管家无奈地看着秦雁回。这几年师妹没少接济这个落魄的师兄，偏偏嘴上不饶人。师伯不像自己和秦雁回的师父有好几个徒弟，师伯就顾彦谨这么一个徒弟，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两位老人家仙去后，师门便没落了。更没成想一场江湖追杀，师伯唯一的徒弟至今醉生梦死，唯一徒孙也下落不明。自己也意外受到了波及经脉受损武功尽废。好在事情都过去了，自己和师妹偏安一隅，开了这彩绣斋生活还算安逸。
“虽然当年你为了救他伤了经脉再也不能动武了，现在不是生活的好好的？他倒好，整天借酒麻痹自己，他就是个懦夫。”秦雁回恨铁不成钢。
“他心里苦。”慕管家替顾彦谨说话。
“师姐~你就知道为他说话，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你们当年要是在一起，现在孩子都有月儿这么大了。”秦雁回为师姐不平。
“我知道他心里对我有愧不敢面对我，我能理解。你也说了，我现在过的也挺好的，还想他做什么？不如我们想想怎么把月儿培养好，她也算是我们三个人的徒弟，把师门绝技传给她，我们也能给师父和祖师爷一个交待了。”慕管家转移话题道。
“这阵子为了陪这孩子练功辛苦你了，黑眼圈都明显了。以后就让她自己练吧，隔段时间看一看就行了。师父当年也是这么教我们的，还不全靠咱们自己悟？”秦雁回一提到教徒弟才想起来最近封芽都是师姐在管，师姐每天卯时天未亮就陪着，晚上快到子时才入睡，白天还要操心彩绣斋的事，太辛苦了。
慕管家一提到管孩子就高兴，“你就是甩手掌柜的当惯了。你不用管我，我乐意陪着，我不觉得累。我把她当女儿看，我在一边看着她每天一边练得龇牙咧嘴地喊着胳膊酸，一边还认真地一针一针地练，心里高兴着呢，我觉得这丫头将来必成材。”
秦雁回也觉得有趣，“我也听春柳说了，每天给她按摩的时候都哭唧唧。但是从来没在我面前叫过苦，这丫头心性也是不错，磨练磨练确实是能出类拔萃的苗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开心，以往每天两人各忙各的，一个教人刺绣，一个经营绣坊，好久没聊得这么畅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