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舒云问道:“那你不需要再给他算一卦吗?”
舒云摇头,解释道:“上次我已经帮您算过一次了,大概也知道了些前因后果,在我已经插过一次手,给了钱良才驱邪符的情况下,其实钱良才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么后续再算,钱良才的命格就很容易被扰乱,极有可能是祸非福......”
舒云其实之前就大概知道钱良才的身上会发生那样诡异的事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可既然钱满仓有能力,这事还多少和钱满仓有点关系,那么还是钱良才自己去发掘大部分的真相吧。
这样的话钱良才自己接受起来更快,而且舒云觉得她总不能让人觉得她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吧?!
这样那可真就是祸非福了。
有点玄乎的本事在身上,是别人能看到、能感受到的本事,无论其他人对她是敬畏还是欣赏,都不会对她现有的安定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她就是要在一开始营业的时候,给人这种对命理玄学之事的敬畏感。
毕竟不能滥用是真的,滥用之风不能开。
即便是她能接连给同一人算命,不断帮那人规避风险,但这样的行为必然会招来这方世界规则的关注。
届时不仅是那人,就连她可能都会惹祸上身,所以舒云说话都会有所保留,并且事先告知一些必须要明白的事项。
她这忽悠钱满仓的话半真半假,却让钱满仓深信不疑。
钱满仓越发在舒云身上感觉到了道骨仙风的高人是什么样的,那必须就得像是舒云这样的啊!
闻言,钱良才连忙应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咱们这就走?我给你边走边说。”
“行。”
“你也别骑车了,我让小王开车送我来的,你就跟我一块坐车走吧。到时候我再让他把你给送回来,你看怎么样?”
舒云也没拒绝钱满仓的好意,虽说她习惯了独来独往,但是在不方便运用符箓咒术给自己提供便利的时候,她也更喜欢运用这个世界的生产工具和交通工具。
更重要的是能节省时间。
与钱满仓一起坐在小汽车的后排,那么她就可以在路上就把钱良才的事情给弄清楚,省得还要在钱满仓的家里耗时太久,她可是还答应了燕宁乐处理完事情,马上回家陪她继续钻研美食呢。
至于开车的小王听见了也没事,既然钱满仓不怕小王听到这事,那要么小王就是个嘴巴很严的人,要么就是他说出来的内容根本不怕被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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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和燕宁乐说了一声,就拎着小药箱和钱满仓一起坐上了载着钱满仓来的那辆小汽车,往钱满仓他家所在的方向前去。
“这事儿啊它说复杂也复杂,说它简单吧,又挺让人觉得糟心的。”钱满仓苦大仇深的对舒云说道。
舒云向钱满仓做了个提示,“那咱们就长话短说?您稍稍地给我提炼下内容?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就略去不提就行了。”
钱满仓道:“行。那我就尽量简单点跟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情其实还要从几年前说起了。那时良才刚从工农兵大学毕业,前途无量。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侄子,我也考虑过给他在京市介绍个工作,对他以后的发展也好。但是他拒绝了,给我的理由是想在家好好孝顺父母,也想回报家乡,在家乡做出一番成绩。”
“我当时虽然有些遗憾,可也觉得他有这样的觉悟也很好。毕业后,他就回到家乡进了钢铁厂当干部了,我和他的父母都为他感到高兴,却没想到他的真实想法从来都不是我所见所闻的那般,后来他的身上也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