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时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迅速伸手一抽,腰间那条赤血凤鞭如闪电般出鞘,发出清脆的抽打声。紧接着,时觅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你说是不是很气人啊?像我这么个没用的废材,现在都能堂而皇之地站在最前线啦!”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意味,似乎是故意想激怒对方。然而,余杏儿将时觅的话带来的怒意压制住了,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知这两位是......”时觅可笑着用鞭子指着她旁边的两个人,其实早已对弱鸡余杏儿失去了兴趣,但当看到余杏儿身旁一左一右站立着的那两名黑衣男子时,还是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这两人近看之下倒还算眉清目秀、器宇不凡,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看上去竟然已年逾古稀!
此时此刻,余杏儿也没有闲心再去思考时觅究竟暗藏何种阴谋诡计了。一提起这两个人,她内心深处就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这可是她爷爷特意派来给她撑腰助威的呢!
要知道,今天这场绵延千年之久的世家大比意义非凡,而由她所率领的队伍在此次比赛中缔造出的辉煌战绩更将永载史册!
于是乎,余杏儿满脸得意地向时觅可介绍道:“这位是本小姐的远房表哥,名叫马克;那位则是另一位表哥,唤作马全。”
“哦?”时觅挑起了眉毛,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原来是远房的啊,只是不知道是远房表哥呢,还是远房表叔公呀!”
余杏儿闻言,双眼猛地睁大,原本就圆圆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浑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与紧张。因为马克和马全按照辈分来说,的确是她爷爷那一辈的兄弟,但时觅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呢?
只见余杏儿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应对之策,而她手中紧握的长剑也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起来。
时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未点破,只是似笑非笑地移开目光,不再注视着余杏儿,转而说道:“余大小姐何必如此紧张呢?本小姐也不过是随口猜猜而已嘛,毕竟这二位虽说是令尊的兄长,但长相看上去倒也还算周正,并不显得丑陋不堪呀!”
余杏儿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刚要开口辩驳,就被一旁的马克拦住了。只见马克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觅说道:“时小姐果真口齿伶俐,不过不知道等会儿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机灵呢。”
“多谢阁下夸赞,小女子一直认为自己不仅容貌姣好、举止优雅,而且还有几分聪明伶俐,没想到马克前......哦,不对,应该称您为是马克公子才对,竟然也能有如此慧眼。”时觅说到一半,故意将“马克前辈”四个字在众人耳畔稍稍停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轻轻落下。余杏儿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已经平复了情绪,此时她转头看向时觅,缓缓说道:“时小姐,既然我们身处擂台之上,那就不必多说废话了,不如留待日后再慢慢交流吧,您意下如何?”
时觅也不废话,笑着道:“自然是来日方长!”
在锣鼓敲响的一瞬间,两支队伍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队形,时家自然是时觅和蒋勤在前,中间是蒋殊和时肇佟,最后才是时肇卿。
而余家却是圆形方阵,余杏儿刚好便对着时觅。
余杏儿迅速用泥土堆积成一道坚固的壁垒,成功地将两个方向分隔开来。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土垒突然间剧烈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它。眨眼间,这座巨大的土墙就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紧紧地围住了整个时家。
众人原本以为余杏儿会与时觅正面交锋,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时觅竟然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轻盈地飞跃过了余杏儿精心构筑的防线。紧接着,他与蒋勤默契十足地相互配合,巧妙地绕过了余杏儿,径直朝着他们真正的目标——马克两兄弟扑去。
\"你还不配与我交手。\"时觅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空气,直直地刺进了余杏儿的耳朵里。她高昂着头,从余杏儿身旁飞过,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余杏儿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愤怒如火焰般涌上心头,她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时觅,眼中闪烁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