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婆子跟在他身后说道:“老爷,大小姐今日来过老夫人这里,之后老夫人就一直躺在床上了。”
另外一个老嬷嬷过来打断了她的话:“老爷,今日大小姐确实来看望了老夫人,还特地送了燕窝过来。老夫人吃完燕窝一直睡着,这会刚好醒了。”
说完,她还瞪了一眼旁边守门的老婆子。
风廷敬听闻风琼珠还能送燕窝过来,心中不禁有些意外,“辛苦安嬷嬷了。”
“老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侍候老夫人已经快三十年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风廷敬挥手示意她们退下,随后吩咐管家守着门口,不得让任何人打扰。
安嬷嬷一把拽过那个守门的婆子,低声训斥道:“你就这么喜欢在老爷面前卖弄小聪明?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小姐如今是什么身份?连老爷都拿她没办法,你还想怎么样?嫌命长了吗?”
那婆子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跟安嬷嬷求饶,“嬷嬷,您就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
安嬷嬷冷笑,“下次?下次我怕你连命都没了。想要活命就管好你的嘴。”
“是,是,我记住了。”老婆子心有余悸地答道。
房间内的风廷敬看着还有些虚弱的老夫人,说道:“母亲,我有一事相问。”
老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
“风琼珠在查账时,发现账上有十万两白银对不上。”
说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夫人的反应。
老夫人心中一紧,她知道鲁敏静往娘家搬银子的事情。
鲁敏静是她的侄女,鲁家又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她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她没想到,鲁敏静竟然会如此大胆,悄声无息地亏空了十万两白银。
她想了想,看着风廷敬说道:“你可有证据?”
风廷敬看着母亲如此平静地问自己要证据,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自己的母亲肯定是知道鲁敏静往娘家搬银子的事情的。
毕竟,她们都姓鲁,都是一家人。
风廷敬的心有些冷了,他带着几分不甘,低声问道:“母亲,您当真对鲁敏静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
老夫人眉心一跳,她知道,儿子的话语透露着对她的怀疑,这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
她不愿与自己唯一的儿子之间产生嫌隙。
她紧紧握住风廷敬的手,“敬儿,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鲁家虽是我的娘家,但在我心中,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风廷敬愤然说道:“可是,风琼珠已经查明,鲁敏静竟然从账上贪了将近十万两白银!十万两啊,她是怎么敢的?更可气的是,鲁起元名下竟有多家商铺和一个大宅子,连那沧州有名的鲁氏一品香都是他的产业。那间铺子原本是易芷柔的嫁妆,后来转到了鲁起元的名下,这些都是铁证如山,还有那个鲁起元,曾经在青楼大肆挥霍。鲁家的家境,谁人不知?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财置办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