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七天的路程在暗卫的努力下仅仅四天就到了。
入夜,姜月白喝了安胎药刚准备睡,外面就报暗三回来了。
他忙不迭披上衣服又起身“让人来书房回话。”
暗三来不及收拾,又风尘仆仆的赶来书房。一进房间,向来冰冷的太女殿
“你看到方娘了吗?她在军中过如何?有没有受伤?”
暗三跪的直挺挺,努力回想她与方大人见面时,她的样子如何。
“回主子,在城外见到了方大人。呃···方大人看起来,瘦了很多,白了,左手似是不便,身带药味,手上有受过刀伤的痕迹···”
她努力用自己贫瘠的词汇去形容方知有的样子,长好听的奇怪,行军打仗,风餐露宿,怎么方大人还白了。
“你说的白了,可是指面色?面无血色?”
暗三猛点头,她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早已知道她那边的情况不大好,但再次听到,姜月白还是忍不住心疼。
“她身边可有其他人相伴?”
暗三想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回主子,有。”
姜月白的心顿时提起来,长好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急急问“是何人?长相如何,多大年龄?”
这次暗三沉默的有点久,因为她在回忆忘忧的长相“呃,长相···大眼睛,细眉,鼻子很挺,脸圆,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哦,方大人叫她忘忧。”
姜月白顿时松了口气,长好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是谁呢,她呀搞了半天是她啊。
“下去吧,自去领赏。”
解了心中疑惑,姜月白迫不及待打开信封,脸上的笑容随着信里的内容一寸一寸冰冷下去,寒意彻骨。
方娘她,真的不喜欢孩子···
似乎是感受到父亲的难过,小腹突然开始抽痛起来,他一头冷汗的捂着肚子趴下,把长好吓了一跳。
“殿下!你怎么了!是肚子疼吗?来人!去叫花戎过来,快!”
他扶着姜月白躺到软榻上,急急去看那封罪魁祸首。
一目十行匆匆看完,他算是明白了殿下为何突然这样,其实方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养育孩子实在不是易事,尤其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
方大人被朝堂派去前线,姜文为了互相牵制,盯姜月白又盯得很紧,偏偏这个时候殿下怀上了。
大启一直有长子或长女如果没能生下来,未来会子嗣不顺的说法。方大人家中人丁凋落至此,依殿下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会把它生下来的。
唉,阴差阳错,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花大夫来了。”院外的仆从急急敲门,花戎进来一看到姜月白的样子,立马打开药箱,搭脉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