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看来这块地砖底下的东西他们不常动。”
她仔细想了想,又道“说不定是机关或是障眼法,按理来说这处藏着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应该只有巡夜的人顺带看守,除非···”
“为了掩人耳目,实际留有后手。”
“掩人耳目,里面有防盗之物。”
他们异口同声说出想法,方知有立刻掏出匕首,沿着塞满新泥的地缝向下细细感知。不出所料的话,另一块砖
姜月白不动声色的抚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眼中划过迷茫不解。
“殿下,你看!”她拿起撬开的地砖,牙雕刻装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箱子打开,他们找了许久的《账目》放在最上面,扒,在最底下还找出一封信。
借着火折子的光,他们翻阅了下《账目》上的内容,不似作假,这才把地砖原样放了回去,趁着夜色一路抱着箱子回到太女府。
长好在姜月白房中守着,见他们都安全回来才放下心,把偏房的灯燃起,方便他们议事。
方知有对着账目细细查看,这上面把这柳衡在位这八年收受送出的所有银两都记录了下来,还有与她一同贪污受贿的人也记了下来,时间,地点,几人参与,写的无比详细。
她细细算下来,整个翰林院除了新上任和官职过低的人以外,几乎多多少少都有参与。这八年间整个翰林院的收受的银钱流水都快赶上大启一年的税收了,数字大的让她心惊。
“呵,这算什么?翰林院收的只有大启读书人的钱,户部才是真的厉害。”
姜月白冷笑着合上账目,拆开箱子最既没有收信人,也没有写信人。
方知有试着在灯下照,用糯米水沾,都没有任何反应。它能出现在这样一个明显是逃命携带的箱子里,就绝对不会是无用之物。方才那本账目里,前前后后都未出现过江清一的名字。
肯定不是因为她廉洁,而是因为柳衡把她作为自己的保命符单独拿出来了,这封奇怪的信,或许就是关键线索。
箱子暂时放在姜月白这里,剩下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长好送方知有离开太女府,快出府时,她突然想起今日姜月白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她本来想问的,但是一忙正事,就给忘了。
“太女殿下的身体好些了吗?今日他似乎还是有些不舒服。”
长好疑惑的蹙起眉,太女殿下并未生病啊···
不过他还是顺着方知有的话“殿下已经好些了。”
万一是殿下在她面前说自己病了呢,他这一说实话,不是拆穿殿下了嘛。
更何况那日殿下回来后她就送了药过来,今日又是和殿下一起回来后问殿下的病情,怎么想都很有可能是殿下在方大人面前说自己病了。
他索性顺着殿下的谎圆下去,以免误了殿下的事。
嗯,殿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怪怪的,但是殿下自打认识方大人开始,就一直怪怪的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