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前司令官平田一郎将军在自己包厢里昏迷不醒。
火车即将到站的时候,由于平田一郎怒吼让大家都不敢靠近他的包房。
即便非要经过,也是蹑手蹑脚过去。
可就在即将到站前,例行提醒的军官,也被平田将军愤怒地喝骂了几句。
当拉肚子的酒井次郎,换好衣服,被人从厕所里请出来的时候,出于军人的警觉,他猛然察觉不对。
于是推开众人,想要一脚踢开包厢的大门,但拉肚子浪费了他太多的体力和精力,众目睽睽之下,门竟然没动。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士兵机灵上前,一脚踢过去,火车薄薄的木门坍塌。
这样大的动静,包房里没有动静。
酒井次郎心中不妙,不顾地上的门板的碎屑,率先进入包房。
平田一郎规规矩矩地躺在火车包厢的床上,双手交叠在胸口,双眼紧闭,面色带着不正常的红润,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将军!”
面色苍白的酒井次郎轻声呼唤平田一郎,半点反应也无。
“将军是不是死了。”
撞门的年轻倭人士兵大声喊道,他这一嗓子石破天惊,身后的人群瞬间慌乱,接二连三地涌入不大的包厢。
“八嘎!”
酒井次郎怒目瞪他,甩手就给他一巴掌。
年轻的倭人士兵本来惊惧,被打得转了一个圈,整个人扑向列车的窗户处。
因为重心不稳,噼里啪啦的东西掉得满地狼藉,外面听见动静的卫兵也都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个个手中举枪,表情肃杀。
被打的年轻倭人士兵,强忍着疼痛,摇晃站起身体,双手贴着裤缝,头微低垂,站得笔直又恭敬。
若是有人在列车外面,就会看见这恭敬的倭人士兵,在被打得扑向窗户的瞬间,顺手将桌布
“叔叔?”
匆忙赶来的松子,半跪在床边轻声呼唤平田一郎。
可惜他没有任何反应。
“松子小姐,我们都检查过,房间并无异样。”
平田松子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姑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怎么回事儿?”
有人目光隐晦地看向酒井次郎。
“松子小姐,将军和您喝完酒后,回到包厢,期间说了三次话,每次都是让我们不要靠近包厢,打扰他的休息,最后一次喊话就是十分钟前。”
松子扭头看向穿着白大褂的好友,平静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慌张。
“樱子,我叔叔如何了?”
和松子一起过来的小林樱把听诊器放在平田一郎的胸口,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这狗东西的命可真大,那样重的剂量注射进去,竟然还有微弱的心跳。
小林樱咬唇,神色晦暗不明。
平田松子看好友的表情,垂着的手握得更紧了。
“将军应该是喝完酒后,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突然中风。”
平田松子也是学医的,虽然只上了半年,当然知道中风是什么概念了。
“我叔叔他才四十岁啊!”
她双眸里带着一丝愤怒,不受控制地朝着小林樱低吼道。
小林樱却握住她的冰凉的小手,声音温柔又坚定道:
“松子,马上就要进站了,需要立刻联系医院,在设备齐全的医院里,平田将军会得到更全面的治疗的,也许是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