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男人的大师兄?可你看上去并不如那个男人厉害,似乎连我都不如……”彻底变了模样的珍娜,瞪大眼睛看着令狐冲,满脸都是质疑。
她本来已依仗着梁发的传功在帖木儿势力腹地搅风搅雨,但伴随着帖木儿邪功大成,她自己组建的新拜火教很快就被铲除,能够收拢残兵败将逃到西北边线已实在是她肥婆珍福大命大。
梁发的拜火玄功玄妙无比,竟是把肥婆珍体内练功不当产生的淤堵与顽固脂肪烧了个干净,现在的肥婆珍自己若不说,旁人是绝计不会叫这个大美人一声肥婆的。
被肥婆珍质疑的令狐冲耸了耸肩,无奈开口:“是的,论战力,我比不上我家三师弟一根毛……但眼下我们要做的事与各自战力并无太大关系,我们在这里只要布好法阵拖延时间就可。”
如令狐冲所说,多名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流、顶流高手在风清扬与华山五仙的指挥命令下,于关隘内施展绝顶轻功与绝顶内功、来回奔走搬运布置法阵所需的各项材料。
这种级别高手都只能当搬运工,剩下的那些便都只能打更琐碎的下手了。
当然关隘内还不止中原武林正派人士,许多邪派高手也赫然在列,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大隐隐于朝的高手,比如曹正淳,比如雨化田。
但此刻谁也没有功夫排资论辈,所有人都在为能够抵挡住恐怖魍军的兵峰而共同努力构筑法阵。
被梁发收编的日月教众也在往这里赶,而这支恐怖魍军的大后方,一处大帐内……
正在与多个美貌侍女嗨皮的瘸子帖木儿忽地停下抽动,然后他挥了挥手,令所有美貌侍女退出去,自己不紧不慢地给自己穿上衣裳,而后踱步走出大帐,迎接一位不速之客。
“你来杀我?”
“是。”
“你是谁?”
“华山癫剑仙,梁发。”
“你可知道你要杀谁?”
“我要杀你——帝释天;或者我该叫你本来名字——徐福。”
“帖木儿”笑了笑,伴随着他的笑,他的脸庞逐渐凝结出厚重冰霜,几息功夫后,一张冰霜凝聚而成的诡异面具取代了帖木儿汗原有的英武相貌。
不,这不是面具,这便是“帝释天”的脸。
至于为什么不用“徐福”的脸现于人前,大概率是因为“帝释天”已经彻底抛弃了徐福之身份。
“没想到世上还有人认得我帝释天,可我帝释天还未耍够,不想就此赴死呢。”
“耍?耍天下苍生的性命时你痛快得很,但你真够狠,真懂怎么耍,你为何不把自己的性命也拿来耍?别废话了,进招吧。”
“呵呵,小兄弟,容我最后废话一句……是谁把我的存在告知与你?”
“是你的老朋友,华山迎客松。”
“原来是那一株老不死的东西……而敢将我的秘密泄露,想必它已是与世长辞了……那好!你便陪它一起与世长辞去吧!”
帝释天说话间毫无半点高手风范地翻腕一戳,一截冰刺凭空凝成戳向梁发的年眼,这一戳蕴含有足足二十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匹力量,若梁发不能拦下或避开这一戳,想必不止是年眼不保,就连自己的整个脑瓜子都要被戳个他妈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