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公主谢元凤看着声嘶力竭的赖御史,皱了皱眉头。
这声音跟个旱鸭子一样,难听死了,让人头皮发麻,再配上一副忠肝义胆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找抽。
谢元凤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干了,上去飞起一脚,把赖御史踹了个四仰八叉。
别说是一众朝臣,就是宣文帝也没想到她能直接上脚踹啊,一时间都有些木讷。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说有罪就有罪?!”
“单凭一个帕子,一个没了舌头的人,就要给当场王妃和国公爷定个罪名?!”
“历朝历代的大理寺卿都没你断案入神,拿个御史的俸禄还真是屈才了!”
“露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就以为自己是好官是忠臣了?”
“你三日前才纳了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妾,都快六十的人了,先不说你那裤裆里的玩意儿还能不能用。”
“你说你后院里都二十八个妾了,天天打得跟个乌眼鸡似的,自己就家宅不宁,哪里来的脸说别人?”
“你那公鸭嗓子比你那脑子都高亢!”
谢元凤一番话骂下来,赖御史别说辩白了,只剩下瞪眼干喘气儿的份儿了。
武安侯的下巴刚刚被一旁的将军给接上,立马向前跑了三步,跪倒在地。
“陛下,嫡长公主竟然在金殿之上公然行凶,殴打耿直不阿的御史,这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
谢元凤要是能忍,那可就不是谢元凤了。
宁国公和墨若尘默契地退了一步。
宣文帝张张嘴,看着长姐阴森的表情,聪明的没敢说话。
“好歹是个侯爷,居然干些长舌妇擅长的挑拨离间,真是羞了先人的脸!”
“你家祖上好歹也出过英雄,怎么到了你爹那一辈儿就开始出狗熊了!”
“当年那毒箭根本不是你爹想替老七挡了,不过是逃跑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正巧倒在那里罢了。”
“箭还是中在肩膀上又不是心脏”
“你爹鬼哭狼嚎十几天,生生把自己给哭晕了。”
“残废起不来也根本不是什么中毒后遗症,分明是自己喝酒喝多摔倒了脑袋!”
“陛下仁慈,给你们留面子,一直没有拆穿。”
“你们武安侯府不说感恩戴德,夹着尾巴做人吧,反倒赖上了老七。”
“老七脑子随了他娘,不好使,性情随了他爹,大度,我谢元凤跟他们不一样,手里的鞭子更是先帝御赐!”
“向来认理不认人!”
谢远元凤的一番话,彻底把武安侯府的脸皮揭开来。
武安侯刚接好的下巴,被谢元凤一脚又给踹掉了,疼得满地打滚。
林婉儿见状,哀嚎一声,扑了过去,“义父!”
谢元凤看她抱着武安侯的胳膊,那殷切心疼的模样,真是看得人牙酸倒胃口。
“啧啧,真是父女连心啊,义女将义父的头抱在胸前....真是有违纲常!”
“赖御史,还不赶紧参武安侯一本?”
武安侯连忙推开林婉儿,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林婉儿早就被他给凌迟了。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元凤打累了,转身回到椅子上坐好,李德忠刚好端来一份茶点。
“殿下,陛下恐您会口渴,命奴才给您泡了杯茶,上等的毛尖。”
谢远元凤抬头看着宣文帝,扯了扯嘴角,“谢陛下赏赐。”
这话让宣文帝直接打了个激灵。
他心知老七这次是彻底把长姐给得罪死了。
居然给萧云汐扣一顶“荡妇”的帽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皇室宗亲不都得受牵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