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泽儿和沅儿会恨你吗?他们的亲娘成了妓女,以后还怎么做人?”
陆靖廷低头整理一下衣袖,“以你的所作所为,他们现在已经恨上你了,恨不得你去死,忘记了吗?”
林婉儿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靖廷冷笑一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好好享受吧,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一挥手,陆全就带着两个婆子,如同捆死狗一样把林婉儿捆得严严实实,用一旁的猪食堵上嘴,趁着夜色拖上马车拉走了。
陆靖廷看着远去的马车,呢喃道:湛儿,父亲给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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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历战神,小舅舅您很闲吗?”
萧云汐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饭桌上的墨若尘,忍不住了,这人已经连续来宁国公府吃了几天的饭,难道定远王府很穷吗?
嫡长公主眯眼看了下墨若尘,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一旁低头抿酒的宁国公,笑了,“囡囡啊,对‘长辈’说话要客气点。”
墨若尘手中的筷子一顿,“我只比云汐大九岁七个月…”
“辈分摆在那里,你就算比她小九岁七个月,那也是舅舅辈儿的。”
“非亲非表,礼貌称呼而已。”
萧云汐优雅地吃着菜,全当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活了两辈子,虽然没有跟谁两情相悦过,但暗送秋波给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再说了,重生又不是丧智,怎么可能看不懂墨若尘眼底的情谊。
不过她自己并不想。
一来情爱本就伤人;
二来她刚刚跳出一个火坑,谁知道墨若辰是不是下一个陆靖廷?总共没见过几次,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
三来嘛,她有银子、有地位、更有一座独立的府邸,百八十个面首还是养得起的,听话懂事还不用费心思,不是比嫁人香多了吗?
“郡主,镇南王府有消息了。”
“哦,”萧云汐抬起头,“怎么样?”
夏荷回禀道:“陆全将林婉儿丢在南城门附近的一家私娼馆,并且给了那里的老鸨一笔银子,说是…让林婉儿一刻不停地接客。”
嫡长公主撇撇嘴,“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宁国公险些没被噎死,仓皇之下灌了杯水,拍拍胸口,“夫人啊,子曰:‘乌鸦可不全都是黑色的,黑色的乌鸦也有好的啊,不能一杆子打死’。”
谢元凤斜了一眼,“哪个‘子’教你的?”
宁国公:…他能说是自己吗?
墨若辰捂嘴轻咳一声,“我也在一个孤本里看到过…”
萧云汐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俩,转而吩咐夏荷:“两天以后,把林婉儿的消息传给武安侯。”
“囡囡啊,为什么是两天以后?”
“娘,您今天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不是说遇到了福贵人,也就是林婉儿的双胞胎姐妹吗?”
“对啊,听惠妃说,她怀孕了,你舅舅准备给提一提位份,好像是嫔位。”
萧云汐淡淡一笑,武安侯跟端王走得最近,自然跟皇后娘娘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也就是她的敌人了。
宫里得宠的妃子有个做个私娼的姐妹,下场不言而喻啊。
再说了,陆靖廷想不想忏悔是他的事,报不报仇可是自己的事情。
他想弄死林婉儿,她偏不准!
贱人就得和渣男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