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汐开心地往院子里走,在院门口碰到了焦急等待的春晓。
“郡主,怎么样?”
“我出了口恶气,老夫人吐了口血,倪家多了个废儿子,薛姝得了张猪头脸,李嬷嬷吓破了胆,没了...”
夏荷说得轻松,春晓听得激动,“哎呀呀,好痛快,早知道我也跟着去了。”
萧云汐看到院子中有个火盆,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哦,差点忘记了,”春晓一拍脑门,“跨火盆消晦气!”
她拉着萧云汐,做了个跨步骑马的动作。
萧云汐抽抽嘴角,大踏步地迈过去了。
“郡主,还有柚子叶泡澡,”春晓一边逼着夏荷跨火盆,一边道:“那些腌臜之人身上晦气臭气熏天,和他们待在一起一刻钟都会不舒服,您可得好好洗个澡!”
闹了一晚上,确实有些疲累,萧云汐好笑地用手指点点春晓,“你这丫头说辞一套接一套,都哪里学来的?”
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夏荷跨了火盆,春晓气喘吁吁地回道:“画本子啊,奴婢托小厮在集市上买的画本子。”
“哦?”萧云汐笑道,“那下次我们一起去集市上挑选吧。”
“嗯!”
接下来的两日,极为平静,不管是老夫人还是阮氏和薛姝都安静地不得了。
这日午后,萧云汐带着两个丫鬟在寺庙里闲逛,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后山竹林。
“呀,郡主,那里躺了个人?!”
竹林不远处有个白色锦衣的男人歪倒在地上,脸上蒙着黑巾,看不出容貌。
春晓捂着嘴巴,低声道:“是不是死了呀?”
夏荷刚要上前查看,就被萧云汐拉住了,“路边的人,尤其是受了伤的男人,不要去靠近!
若是死了,到时候自有寺里的僧人处置。
若是重伤...看他衣服的料子,非富即贵,想必等会儿会有人来寻,若是同伴,肯定能获救。
若是敌人...那就等死吧!”
她娘嫡长公主说过,路边的野花和路边受伤的野男人一样,不能理会。一时的善举,轻则眼瞎心伤,重则祸害全家!
看也不看一眼,萧云汐转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阮氏,“郡主,咱们什么时候回王府?”
“王妃想回去就回去呗,寺庙门口又没有侍卫把守!”
阮氏气结,这萧云汐真是越来越无礼了,想追上去理论,却被丫鬟红梅给拉住了,“王妃,郡主手里可是有御赐的鞭子!”
阮氏顿了顿,“我现在还是她婆母,她敢抽我,我就去告御状!”
虽然嘴上在强硬,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阮氏只能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走出了一身轻汗,萧云汐想回房去沐浴更衣,刚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地上躺了个男人,椅子上坐着个戴黑面巾的白衣男人!
....
夏荷立马挡在萧云汐身前,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郡主的房间。”
只见白衣男子慢条斯理地摘
萧云汐压下心中的惊诧,拍拍夏荷的肩膀,轻声道:“小舅舅这是做什么?”
“咳咳,”墨若辰笑道:“受了点伤晕倒在慈云寺后山竹林,恰巧外甥女又见死不救,又怕敌人追过来,万一自己死翘翘了,该如何是好?只能自己艰难地爬到这里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