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芮仰头,这才看清楚顾景琛的神情,那双眸子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森冷得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琛哥哥……”任宁芮脸色有些难看,勉强扯出一个笑,“你这是怎么了?”
顾景琛一言不发,眼神冰冷,大手一伸,将她身上的睡衣撕开。
九月末的夜晚,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任宁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眼中愠色渐浓,手上从她胸口游离过,往下毫不留情,惊得任宁芮嘤咛了一声。
将她的反应纳入眼中,顾景琛嗤笑一声,“真骚。”
任宁芮推拒不开,轻喘着提醒他,“琛哥哥,轻点,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孩子?”顾景琛眼眸森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忘了背着我做了什么?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骗我,早就跟别的野男人上过床了,还装成一副清纯的模样。”
一个罪犯男人的孩子,下贱的种。
“我没有。”任宁芮眼眶泛红,泪水浸湿了小脸,看着格外可怜。
“那晚在酒吧也是你算计我,是吗?”顾景琛眼眸阴戾,这个时候了,还想骗他,“任弛项目失败卷款跑了的事,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
“什么?”任宁芮这回是真的茫然,“什么失败了?”
发现怀孕了之后,她就从任家搬出来了,根本不知道任弛已经带着秦姗和任修文跑了。
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原来可以狠心到这种地步。
怒火已经彻底席卷了他的大脑,顾景琛嘶哑的嗓音阴沉,“这个野种该死。”
顾景琛松开手,对着跌倒在地上的任宁芮就是狠狠的两脚,踹在她的小腹之上。
“啊!”任宁芮腹中剧痛,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从身下弥漫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地板。
她的孩子……
晕过去之前,任宁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和恨意。
……
顾辞宴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发现房间里黑着,只有茶几上摆着几盏蜡烛,发着橘黄的微光,烛火旁还摆着两杯红酒,一个小蛋糕和一支玫瑰花。
老婆呢?
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今晚应酬回来,江晚榆就神神秘秘的,要他洗完澡也别换睡衣,跟平时一样穿就好。
身后传来极轻的铃铛的声响,顾辞宴一转身,就被江晚榆扑了个满怀,被她抱着后退,跌坐在茶几旁的沙发里。
渐渐适应了黑暗,顾辞宴大手扶着她的腰,挑眉看向坐在他身上的人,眸色沉沉。
江晚榆身上也穿着白衬衫,大概是他的,领口有些大,露出一片锁骨,松松垮垮地遮住了她的大腿根,往下就是笔直白嫩的腿。
“你不许动。”江晚榆杏眸润亮,眼里还有几丝兴奋。
不知道江晚榆从哪里掏出来的红色绸缎,把顾辞宴的手背在身后,手法有些生疏绕过手臂,腰间,最后把他的手束缚在身后。
顾辞宴任她随意摆弄,不过眸色幽暗,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晚榆。
【看看看,不给你看。】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我蒙顾辞宴的眼睛啦!】
江晚榆松开他的领带,抽了出来,挡住了那双摄人心魄的狭眸。
胸口被玫瑰花轻轻碾过,顾辞宴呼吸一滞。
耳边还伴着时不时发出的清脆铃声,像是从江晚榆身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