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吻了多久,江晚榆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在云上飘,满脑子只剩下这句话。
抵抗不了。
手无意识地抵在坚硬的腰腹上,因为缺氧紧张竟然拽紧了宽松的睡裤腰带,被人握着松开。
大手牵带着小手,一同停在了同一个地方。
温度滚烫。
脑海中闪过一些不愿想起的画面。
夏日刺耳的蝉鸣声,教学楼外的隐秘角落,草丛掩盖之下男生充斥着欢愉的,叫嚣着欲望的低喘……
江晚榆有些慌张地挣扎起来,脚上不自觉用了些力气,踹了顾辞宴两脚。
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同之前地绷紧了身体,顾辞宴意识到自己有些可能有些心急了。
连忙将手松开,又松了口,银线晶莹,两人额头靠在一起。
低低的呼吸交织,指腹擦过唇瓣。
江晚榆微张的唇被啜得红润,指腹一揉,水红色就潋滟开来。
顾辞宴反省了一下自己,发现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江晚榆面前,越来越摇摇欲坠。
他压了压心头涌起的波澜欲念。
“怎么还没学会换气?”顾辞宴的语气里带了笑意,“用这里呼吸。”
指尖点了点前面的鼻尖。
“呼嗯……你……”江晚榆的脸蛋因为憋气而显得红彤彤的,这会儿才开始努力用鼻子喘气,大概是有些吓到,心脏跳得十分剧烈。
“你你你干什么!”一双眼被吻得湿漉漉的,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了顾辞宴一眼,“说好的不强迫我的!”
“只说不能上床。”顾辞宴提起刚刚的协议,掏出江晚榆的回答,理直气壮,眼里满是笑意,“没说不能亲亲啊。”
而且也没强迫,江晚榆明明也被他亲得浑身软绵绵的,娇软欲滴,欲罢不能。
他把她的小嘴伺候得很好。
“我亲得不好吗?”顾辞宴侧躺回去,将人搂得更近,深色的瞳仁直勾勾看着江晚榆看,语气无辜,“你不舒服吗?”
仿佛江晚榆说一个“不好”或者“不舒服”,就要委屈地生闷气。
“也不是……”
其实还挺舒服的。
江晚榆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那我就不是强迫。”说着顾辞宴眼中笑意更深,又对着软唇啜了一口,不过这次只碰了一下就分开了。
“你……你这是扭曲事实!偷换概念!”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一下,江晚榆连忙用手挡住嘴,带着湿意的眸子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要随便亲我!”
明明心里已经有难耐的渴望破土,江晚榆依旧负隅顽抗,说完人就往里翻了一圈,往里挪了挪,远离了身后散发着热气的男人。
顾辞宴轻轻笑出了声。
小兔子越来越经不起糊弄了。
不过没关系,名义上他已经转正了,很多事顺理成章,可以慢慢来,不急。
顾辞宴又凑过去。
他从前从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厚脸皮。
“没有随便,是情难自禁。”也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