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软禁(1 / 2)

清河临走前,又仔细查看了苏公公身上的致命伤。只见他脸上早已是血肉模糊,创面虽有重叠,可仔细看,层层离析倒也是能看出来的,他脸上致命的伤口创面与出现在自己手上那块砖石的钝面一致。

只有真正的凶手才清楚知道凶器是什么;而那时候沈时宴为了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不假思索便一口咬定了“凶器”,就是那块砖石。

即便不能证明阿翁是沈时宴杀的,也必定是与他有干系的。

在侍卫的连番催促下,清河只能先行回宫;离开现场时,她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在嘲讽自己:“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清河原想同他们理论几句,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打消了。相比在此同人家做无谓的辩解,不如早日堪破真相,以还阿翁一个公道。

是夜。

长春宫被沈时宴的人层层把守,沈意玄发了话,寻常人不得入内。

清河坐在案桌前,抚额冥想,当下困局该如何破解。

这偌大的长春宫,除了几个贴身的嬷嬷内侍,其他的都被沈时宴打发去了别处当值。

眼下阿翁死了,连带着沈意玄的消息也带不进宫来,自己又被圈禁,玉玺还被沈时宴收走了,实在是势力单薄。明知这一切都是沈时宴暗中搞的鬼,却苦于无有力的证据;反倒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

沈时宴所说的一字一句,根本不给自己反驳的机会,皆是着急想将谋害阿翁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从而快速定罪于自己。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得另寻他法。

阿翁是沈意玄的心腹,在这宫中乃至满殿群臣,无不对阿翁礼让三分,寻常宫人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地唤一声苏公公,更不会,也不敢将其残忍杀害。

饶是沈时宴心里对沈意玄再不满,也犯不着去无端将人杀了,这般做法并不能消解他对沈意玄的恨意。

便是退一万步讲,沈时宴当真只是为了诬陷自己,而杀了阿翁;这是有预谋行事。可阿翁行踪不定;沈时宴他们如何能确定作案的时间地点呢?内侍的活动范围较广,是以多生变数。他们不也不会笨到在人多眼杂的地方下手。

而阿翁今日之所以会去御花园,不过是自己给他安排了活计,按理来说,沈时宴倘若真是有预谋犯案,怎会做捡了芝麻丢西瓜的买卖;一个内侍卫犯不着他们这般煞费苦心。

清河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是阿翁得知了什么事的真相?他们才这般着急把人杀了,而那时候恰巧自己路过,便顺理成章的做了他们的诬陷的对象。既灭了口,保住了真相不被泄露,同时又能除掉自己,这一石二鸟之计,倒显得更为合理。

清河手上黏腻不适,正欲盥手,却发现自己指甲内勾了些绸丝。

正当她在想这些绸丝从何而来时,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了阿翁惨状:“阿翁,谢谢你给的提示,本宫定会揪出害你的人,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