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一袭红衣,骑着马正缓步行走在街道上;身后只跟了一个随从。
原是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因街上忽然出现一个着装怪异的女子,而引起许多人围观,女子好奇的目光在四周流连,似在观赏,又似在寻找目标。
直到沈时宴的出现,其光芒夺去了她所有的目光,还是身后的小随从低声提醒,才反应过来。
只见女子手上多了一根毫针,她毫不犹豫地将针扎进马背上。
很快传来了马的嘶鸣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声,以及众人惊恐而又无能为力的悲鸣。
惊动了不远处的沈时宴,看见女子已是被疯马甩到了空中,属实是情况危急,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便飞身上前。
在紧急关头,沈时宴接住了红衣女子。
“多谢。”
女子只是多看了沈时宴一眼,便一脸羞涩道了声谢谢。
沈时宴快速将人放了下来,收回原先放在女子腰间的手,不失礼貌微笑道:“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
他想着府中还有事处理,不想在此多做逗留,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子身后的小随从跟了上来,赶忙上前观察了自家主子身上与是否有受伤,低声询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到了吗?他笑起来真好看,看来哥哥没有骗我,我喜欢他。”红衣女子仍旧沉浸在刚刚沈时宴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闲云居内。
沈时宴才进府,便收到了手下人递来的信件。
“先生,信上说沈意玄已在回宫路上。”沈时宴有些担心。
“事态正朝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岂不是正好?”清城缓缓摘下假面,露出俊逸的脸庞。
“倘若皇兄回来发现,是我们在挑拨离间,该如何自处?”沈时宴暗想,自己羽翼未满,始终不是沈意玄的对手,此刻出手,是否操之过急?
清城抚慰道:“王爷此言差矣,这如何是我们在挑拨离间呢?我们不过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群臣罢了。
再说了,他沈意玄能昧下良心做出这档子事,即便事情败露他也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如何还有脸皮去与群臣们对簿公堂?至于群臣们怎么选择,又岂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但愿你我所求皆所愿。”将一切问题都抛到别人身上,心里确实也好受些。
“王爷放心,倘若我们有需要,东瀛人愿意出兵给我们,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些。”清城笑道;沈意玄啊沈意玄,说起来还得多谢你,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东瀛人身上,一生好强的东瀛人如何能忍?
这盐铁,也果真是个好东西;引得东瀛人为之疯狂;便是许以蝇头小利,他们便愿意施以援手。
“太好了。”沈时宴听到此消息,方才心里的阴霾被驱逐散开了。
“阿絮。”清城拍了拍手,将人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