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她一个北冥蛮子,低贱至极的人,还敢妄想攀附孙大人。\"那觊觎程梨初的色魔张鄙夷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她这样的,怎能入得了孙大人的眼。\"有人附和。
\"就是,我们孙大人的形象可是队里最正直的,出了名的坐怀不乱,便是她光着身子站大人跟前,大人也不会多看一眼。\"色魔张扑哧一笑。
孙副将闻言,脸上不禁淌着汗,脸上更是一阵绯红,努力压制着自己的那点心思。
身为一队表率,自是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的。可他到底是一个凡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心里也会有渴望。
他平时从来都是在压制自己,每每只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寻找慰籍。
孙副将为了压抑自己心里的想法,正想转移注意力,谁知色魔张竟敢公开谈起自己来。对于撞上枪口之人,他必须要给几人一些颜色看看:
\"你们从军多年,难道连乱嚼舌根是何罪,都忘了吗?\"
在军中,乱嚼舌根者,按罪理应杖打二十军棍。
这军棍可不是好扛的;二十棍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都下不了地。
那跟着起哄的几人,瞬息安静了下来。
长乐居。
\"我倦了,阿玄。\"清河看着眼前人,轻声唤道。
\"......\"
谢知韫本是高抬的手,兀自停顿下来,无言。
阿玄,是谁?
这个问题早就在谢知韫的脑海里浮现了八百次了。
那日,主子病倒,在榻上便是一直唤着这个名字。
谢知韫摘下红绫:\"主,我不是他。\"
\"小知韫啊,对不起。\"清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唤错人了;连忙道歉。
\"无事,想来他是个特别的人,能让主一直惦记着。\"谢知韫抿嘴。
面对他说起沈意玄,清河眼里黯淡了许多;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了句:\"只叹造化弄人。\"
谢知韫瞧见她暗自神伤,生怕自己戳到她的痛处,便也不敢多言。
他现在能做的,仅是默默守候在她的身边。
身后传来陆护院叹气的声音:
\"那北冥蛮子当真可恶,没能亲眼瞧见她的下场,实在遗憾。\"
\"快帮我抬两把,少说两句。\"嬷嬷瞪了他一眼。
这一路回来都在重复这些话,叫人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好好。嬷嬷别介意,在下只是恨急了那些蛮子。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罢。\"陆护院自觉惭愧,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上前帮忙。
要怪,就怪那些可恶的蛮子。陆护院没有一天不祈祷贤亲王能够替百姓除掉那蛮子的。
清河与谢知韫亦上前帮了一把手。
\"陆大哥方才所言,是何意?什么蛮子?\"清河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