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早就知道温酒会找到这里。
温酒一刻也忍不住了,手里的包落下,她几步扑进江肆也的怀里,从原本的抽泣到嚎啕大哭,“江肆也,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呜呜呜......”
江肆也垂眸温柔地拥着她。
男人胸前的衣襟被洇湿,他大掌一遍遍安抚似的顺过她的脊背,“酒酒还在,我怎舍得不醒过来?”
温酒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心要碎了。
她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小脸紧紧贴着江肆也的胸膛,“江、江肆也,你怎么这么儍啊......”
“三千阶梯,你、你居然真的敢跪着爬完......”
像是有人拿刀子狠捅进了温酒的心脏,又将刀锋一旋让鲜血喷溅,疼的彻骨。
江肆也抱着她的手一顿,将温酒小脸从他的胸前捧起来,指腹擦过她脸颊,声音低哑,唇齿间却含着三份笑意,“都哭成小花猫了......”
温酒泪眼婆娑的望进江肆也深邃的眸。
“你上辈子为我跪完三千阶梯,这辈子还替我挡枪,江肆也,你到底要让我自责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你每一世的人生都是灿烂至极的,何必次次都要因为我放弃?”
眼前的姑娘依旧漂亮,只是狐眸因为哭得太多泛着潋滟的红,红唇嫣然,眉目明艳,和记忆里最初的小姑娘缓缓重合。
听着她的疑问,江肆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酒酒,我做的事情大多数是为了自己。”
“我已经选择了我认为最灿烂的人生。上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和歇斯底里,我不想再经历一遍。所以上一世和这一世,我之所以倾尽所有,都是为了不再让我自己那么心痛。”
温酒啜泣,眼尾还挂着泪,“可你也太笨了,佛陀寺的天梯那么高,你不仅爬完,还在寺里苦求几十年,你何必啊,我怎么值得?”
男人冷矜的眉宇松缓下来,他轻声道:“酒酒,你走的那段时日,黑夜白日,年年岁岁,时时刻刻,我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在说爱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说想你,闭上眼睛全是你,落笔是你,眼里是你,处处是你。”
温酒半直起身,双臂搂上江肆也的脖颈,唇齿相碰,苦涩的泪化开在江肆也舌尖。
他的酒酒,是真的伤心坏了。
温酒气喘吁吁软在他怀里,狐眸莹莹看向他,“江肆也,我只爱你。”
江肆也一愣,唇边笑容漾开,仿若冰山云雾消融,他低嗯一声:“那我娶你。”
温酒微怔,小脸寸寸变红。
她狐眸弯起,即便脸上泪痕交纵,依旧漂亮地惊人,她沉寂片刻哑声开口,“你后悔过吗?”
江肆也摇头,“我只觉庆幸。”
温酒眼睛又红了,江肆也看着她,微叹了口气,又俯身吻上去。
这气氛旖旎,春情蔓延。
然而下一刻,在南江别墅里,震天动地的声音嘶吼着出现了!
“也哥———!!!”
声音拉长到最后就快变成尖叫了,江肆也还差一公分就要碰到温酒的唇瓣了,听到这声嘶吼,他眉头寸寸敛起。
他妈的,哪儿来的狗迟堂???
与此同时,下一刻,更绵长的呼喊声出现了!
“老板————!!”
江肆也:“..........”
又是哪儿来得狗李立?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知道的是他活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是要死了!
他揽着温酒的腰肢起身,佛堂门口响起了唐由吊儿郎当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呦呵,江老二,听说你被温老师甩了?”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相当明显。